要說徐媛還真是喜歡那個孩子,領回家的時候好吃好穿的供著,日子不要太瀟灑。

然而到頭來,還不是落得個替身的下場。

我們分析,徐媛是想將那個親生嬰兒的血液抽調到男孩子的身上,這樣既省去了等待嬰兒長大的時間,也得到了合適的肉身,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合理。

可惜了,她沒有料到的是,替身術居然會失敗了,還導致她親生的孩子和領養的孩子全死了。

劉萌在接到我的訊息之後立刻就出動,花了大半夜的時間在徐媛的小區停車庫內找到小男孩兒的屍體。

這件事轟動社會,雖然警局並沒有將所有的內容全部播出去,但親手殺了兩個孩子的事實依然讓她白口莫變。

前一天我還在琢磨著要如何逼迫徐媛開代,現在倒好,根本就不用我出手。

也不知道牙覓在施法的時候是不是出了什麼紕漏,導致替身術失敗,而徐媛似乎也沒能夠及時的和牙覓聯絡上,只是匆匆的將兩具屍體埋了起來就作罷。

牙覓知道後也沒有追究,二人則是一起再次將主意打到了黃媛媛的身上。

我站在警局審訊室的隔壁,透過特質的玻璃窗看著低著頭茫然的徐媛,從她被帶進來已經有十二個小時了,一口水沒喝,更沒有休息過。

然而就是如此,這個女人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

此時花姑也站在我身邊,她想要從徐媛的口中知道牙覓身在何處,因此一直等在這兒。

“要不用些特殊的方法?”

我轉頭看了一眼劉萌,這裡他最大,當然是要給他幾分面子的。

小劉警官皺眉緩緩搖頭,讓我們再等等。

這件案子錯綜複雜,一個接著一個的套在一起,上午的時候黃海已經被收押起來,等著後天開庭定罪,而徐媛則是從始至終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讓人摸不著頭腦。

“殺人的罪名是跑不了了,不管是男嬰的身上,還是那個男孩子的身上,都有徐媛的指紋,雖然說已經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是從實體的腐爛程度上還能依稀看的出用的工具,我已經讓鑒證科的人去徐媛家裡搜了。”

沉默良久,劉萌嘆了口氣說道,“但是關於朱軍偉的那件案子卻還是一點兒進展都沒有。”

“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證據嗎?”我皺眉,若是這件事兒讓徐媛給逃脫,那麼到底如何定罪就不好說了。

在大夏國,殺人是不會被判死刑的,最多也就是個終生監禁的下場。

但是徐媛這個人身上的謎團太多,我認為她和牙覓的關系絕對不簡單,但凡她活著一天,我就不能完全的放下心來,誰知道哪一天作為替身的黃媛媛會不會莫名其妙的死了。

就連花姑都沒有把握能夠和如今的牙覓硬碰硬,我說什麼也不想留著那麼個禍害。

於是我提出讓我用一下魅惑符,迫使她說出真話。

然而還不等劉萌答應,審訊室內的徐媛猛地抬頭看向我,視線直勾勾的對上我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揚,片刻後鮮紅的嘴唇上下開口,我眯眼冷冷的看過去。

我要你死。

這是我從徐媛嘴裡讀出的四個字。

只一瞬間,她就被審訊室內的兩名警員狠狠按趴在桌面上,雙手反扭在身後,同時方才還狠厲非常的神色也變得茫然,微微愣了幾秒就破口大罵,氣質渾然不同於方才。

“是牙覓表姐。”

花姑臉色沉了下來,讓我最近不要單獨行動,她說苗疆有很多古怪的蟲毒和法術,甚至能在不知不覺當中置我於死地。劉萌一聽頓時急了,立即讓我住在警局裡,硬是要說這兒煞氣重鎮得住。

我耐心的給他解釋,對上咱們的不是什麼鬼魂,而是一個大活人,一個會用法術的活人,什麼煞氣不煞氣的沒用。

饒是我說破了嘴皮子,劉萌依舊固執的認為警察局最安全了,理由竟然辦公樓上面幾層都是休息室,很多住的遠的警員都會大包小包的帶著生活用品搬來這裡住,一方面上班方便,另一方面節約了很多時間。

不過,對我來說沒用啊,還不及興業小區安全呢。

在我百般勸說之下,劉萌才勉強答應我回家住,但前提是,他必須也得跟著。

“為什麼啊?”

我胸悶了,堂堂一個符篆高手居然還需要一個小警察保護?我一張臉都快擰成麻花了,然而那幾個小警察依舊手腳麻利的整理著要帶走的各種裝置。

其實我很想說,對付一個苗疆術師,根本用不上那麼高階的玩意兒,人可能練手機都不用的好嗎,你們帶著那麼大個訊號追蹤器有個毛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