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皇室多了個野生小王子的第二年,國王他老婆就懷上了一個兒子,樂得倆夫妻見牙不見眼。

而順理成章的,野生的那個就沒那麼重要了。

幸好這倆夫妻還有點兒責任感,沒把人扔去福利院,反而好吃好喝的供著,除了沒付出感情外,其他也不差多少,除了心虛之外,更多的是野生小王子帶來了正牌兒子的回報。

聽完別人家的故事,我打了個哈欠,從被窩裡掙紮著起來,如今早就過了吃午飯的時間,再晚一些都能吃上晚飯了。

“說了大半天,你可還沒告訴我為毛那男醫生花那麼大手筆……小劉啊,做刑偵的理解能力也很重要啊。”

一邊穿衣服,我一邊調侃那頭的劉萌,哪知道對方忽然極為鄙視的哼唧一聲,說我不懂男人心。

靠了!老子幹什麼要懂男人心?老子是真爺們兒,只要懂女人心就成了啊!

“到現在您還看不出來啊我的張哥,人家醫生這是看重了黃媛媛唄!”

劉萌留下一句驚天地泣鬼神的話,就匆匆掛了電話,貌似是被他同事給叫走了。

“臥槽!關鍵時刻跑沒影兒了,平時和我侃大山的時候咋不見你那麼忙!”

瞪著被結束通話了的電話,我腦門兒上青筋直跳,收拾妥當出了臥室就看到柏菱和馬天宇坐在沙發上一人一杯可樂咬著吸管看言情劇。

見我出來了,二人也只是從“百忙之中”給了我一個嫌棄的眼神而已,好像是在說我打擾他們看電視了。

今兒個真點兒背,不管幹嘛都不順暢。

我想了想,打算親自唔看看黃媛媛,怎麼說也是我接手過的案子,誰知道那男醫生心裡琢磨什麼歪點子呢。

瞄了眼依舊目光炯炯盯著電視的二人,我打消了要和他們說話的沖動,咱還是等著倆看完了再說吧,省的被一大一小的語言攻擊。

坐落於郊區的精神病院並沒多遠,我坐上小巴也就三刻鐘的時間就到了。

我沒直接進醫院找人,而是先給夏飛揚打了個電話,因為這醫院說說是私人的,其實真正的持有者是夏氏,只不過明面兒上負責處理各項業務的人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有總統成為堅強的後盾,背景再深厚的人也查不到裡頭去,而我是少數幾個知道這事兒的人,還是有一次夏飛揚那小子在我面前主動說起的。

和對方說了兩句話後,夏飛揚就讓我直接去院長室,和那混血野生王子的交流由他全權負責。

院長年紀不大,也就五十出頭的樣子,看著倒是挺和藹的,在得知我的目的之後,立馬就帶著我去到黃媛媛的病房。

“病人轉院進來一週,情況良好,語言表達能力進步的很快,有逐步恢複健康的趨勢。你在管教所見過她,病人應該會對你留下印象,和她聊聊說不定對她的病情有幫助。”

院長笑眯眯的開啟房門,沖我做了個“請”的手勢,讓我有事就拉鈴,護士臺聽到馬上就會過來。

“麻煩您了,院長。”

點點頭,我轉身帶上門,靠右手邊的是衛生間,我走出幾步遠才看到被牆面遮擋住的小小身影,雖然依舊有些蒼白,但是和上一次見面比起來確實是好了不少。

“黃媛媛,你還好嗎?我是……刑警大隊特殊辦案小組的負責人,張巖,能說說你現在感覺和之前有什麼變化嗎?”

我小心翼翼的緩步向前,注意著她的動靜,只要黃媛媛一有動作我就能馬上退開。

不是怕她傷著我,而是擔心她會因為害怕而弄上自己,終究還在治療階段,不能大意啊。

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等了五分鐘,黃媛媛這才移開落在我身上的視線,幹澀的嘴唇上下開合,長久不曾大聲說話導致聲帶有小部分的退化,聽起來沙啞的很,“我見過你……那天,在管教所。”

嘖嘖,真的有起色嘛,說話還挺有條理的。

我眯著眼,掛上我認為最可愛可親的笑容,問她對中學時候的事情還有沒有印象,我也不敢上來就直接問當年的事兒,萬一再把人給刺激了就糟糕了。

不過遺憾的是,黃媛媛停頓片刻,神情糾結一會兒後就說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我看著那雙依然帶著點兒茫然的眼睛也毫無辦法,看來是問不出什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