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自己的別墅後,我當機立斷的就給夏飛揚掛了個電話,和他說那些卷宗上的案子要全部從大夏國政府內出獎勵。

那頭十分果斷的應了下來,還喋喋不休的叮囑我多少報酬他都願意付,但我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裡面做出成績來。

無奈的放下電話,那小子還真的把握當做老苦力了啊,為了在政局上拉攏那些搖擺不定的勢力,不惜說出獎勵全包的話來。

嘿嘿,不過嘛,是他自己說的,我自然是照辦了,反正虧的不是我。

了斷這事兒之後,我就默默的在房間內研究符篆之道,順帶的等劉警官和夏飛揚的訊息。<101nove.大的事實在難辦,偌大一個學校居然一點資訊都沒有,長白山那裡更是緊迫。

我思索著要不要和陳沖分開兩路,學校和長白山那裡兩頭抓。

只是陳沖是個啞巴,連話都不能說,不管將他分到哪裡去都是個不小的問題。這下我有些頭大了,握著毛筆畫符篆的手也停了下來。

“嘶啦!”

筆下的橙黃色符紙在我停筆的瞬間碎裂成星星點點的白色熒光。

一張高階雷爆符就這麼給廢了。

“哈,沒想到你張巖也會有符篆作廢的時候啊,不都說你高階符篆隨便畫畫的麼。還是在想什麼心事吶。”

在我懊惱的時候,房門口響起一道熟悉的嗓音,我驚訝的抬眼看過去,果然是馬天宇。這小子正打扮的人模狗樣的倚靠在門邊兒上,周身還環繞著極微弱的空間波動。

居然特意開了空間知識樹過來,嘖嘖,不喜歡走大門是個什麼道理啊。

我挑挑眉,招呼他到旁邊來做。

其實吧,現在馬家很明顯就是在和連家抱團,兩者都想要從天人的實驗中找到有效延續天賦血脈的辦法。

故而馬天宇和我的私下見面若是被人知道了,這貨今後在馬家內也是討不了好的。

更何況他還是馬老眼中馬家下一任族長的繼承人,這一負面訊息放出去,可不得有多少眼紅的人盯上他的位置,倒是就算是馬老願意相信他也很難保住馬天宇繼承人的位子。

我公然反對連家和馬家的做法,早就被打上了標簽,要不是有張老,我定然和他們兩家鬧翻天了。

而且,張老如今也被扣在天津,我反而好奇馬天宇這一回是來幹什麼的。在情勢緊張的檔口,總不可能是真的來和我聊天的吧。

“今兒是來了個稀客啊,別光站著,坐下吧。”我朝他招了招手,自顧自的盤腿先跨坐在了床沿上,“怎麼想起找我來了?還用的空間之術,嘖嘖,真是浪費啊。”

我砸吧著嘴笑眯眯的搖搖頭,這一通調侃讓馬天宇無奈的咧嘴一笑。

他幾大步走到我跟前,也不客氣,直接學著我的樣子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柔軟的席夢思床墊頓時往裡凹陷,就在他旁邊的我不由自主的歪了下身體,單手撐了撐才沒摔趴下。

馬天宇“噗嗤”一笑,“嘿,你還不知道我為什麼來啊。聽陳鳴說,你最近在接大夏國的任務,唔,有沒有興趣說來聽聽?”

這是幾個意思?套話嗎?

我眉頭微微擰起來,抿唇也不說話,只定定的注視著他的雙眼。以咱們兩個多年下來生死相交的友誼,我有一定的把握,即使我站在了他的對立面,馬天宇也不會順著馬老的指揮走下去。

畢竟,曾經我們都是堅定的站在掃清天人,將外來物趕出去的信念。

這一點在見過那麼多無辜的普通人和隱形血脈的同胞生亡後就牢牢的紮根在我心裡。

不管天人向連家還有馬家提出合作的時候說的有多麼的冠冕堂皇,都掩蓋不了他們將人間道的人類和生魂作為實驗題的罪孽。

“哈,兄弟你別緊張,其實我已經和馬家脫離了關系,就在你張家主動要求分割出去的時候。”

馬天宇嘆了口氣,視線焦點落在我的床單上。

小黃鴨,香香和柏菱給我選的,說我平時說話太過老氣橫秋,沒有年輕人的青春活潑。

但是,我從內心到外在,還就是那麼的古板。

開了個小差,回過神來發現馬天宇詫異的看著我,倒是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在別人說話的時候分神,這個習慣不好,不好。

“額,要不你再說一遍?”

目光飄忽了一下,我幹笑道。

好在他也沒生我的氣,只是憂鬱的白了我一眼,就說道,“你也別以為連家和馬家內的所有人都是站邊連老和馬老的,至少跟我的那一批是不認的。我好些族兄族弟都是慘死在天人的手下,這個仇不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