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懵的坐在沙發上,眼睜睜的看著連晨關上臥室房門,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答應了。

無奈的回了套間,既然定下來了,我就不得不改變方向,明天看看是什麼任務吧,如果距離某個禁區比較近的話,相信連晨應該不會反對的吧。

我翹著二郎腿眯眼琢磨著,沒一會兒就去會周公了。

這一躺下去就整整睡了一天,第三天大清早,我還朦朧著呢,就被闖進房裡的連晨叫起來了。

從穿衣服到刷牙,這貨就和個跟屁蟲一樣盯著我,生怕我什麼時候自己溜了。

我是這種人麼?!

顯然……不是吧。

在我愣神回顧人生的檔口,連晨少有的大嗓門把我拉了回來。

“你說你一大男人,動作別那麼磨嘰成麼!”

她踹了一腳我屁股,恰好我在刷牙,險些把嘴裡的漱口水嚥下去。我一把扔了牙刷就要和她講道理,不管怎麼說女孩兒家家的大早上跑一單身男人房裡,還肆無忌憚的玩弄他的屁股,都是不對的。

雖然我是不反對的。

不過連晨反而搶在我說話前開了口,“花姑昨晚給我打電話了,小紅死了,關於天人的事一個字都沒說。她的屍體腐敗的很快,才半個小時就只剩下一堆骨頭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連晨順勢從口袋裡拿出手機,調了張圖片伸手放在我面前。

瑩白色的骨頭上海掛著幾絲碎肉,還能清晰的看到有乳白色的蛆蟲爬在上面。

我搖搖頭,“既然天人不願意我們得到任何訊息,那再看個三天三夜都沒用。永泰師伯呢,情況好些沒有。”

“還行,聽花姑說至少沒有惡化,有好轉的跡象,但是時間可能比事先估計的要長一些。”

連晨緊跟著我走進臥室,我拉開出門無奈的看她,“我的大小姐啊,換衣服你要守著啊。”

她聳了聳肩,示意我繼續,居然能那麼淡定的圍觀一男人換衣服,我不知該高興還是憂鬱。

鑒於想趁機在女神面前展示一下我雖瘦削,但絕不瘦弱的體格,我故意放慢了節奏。只不過又捱了連晨一腳狠踹。

十分鐘後,我們正式從酒店出發,前往她的任務地點。

這次是在市區的一所高檔小區內,據說裡面住著不少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還有些娛樂圈的大腕,被包養的小三兒等等平時見不到的貨色。

我搖頭晃腦的四處張望,聽帶我們進來的保安和走在前面的連晨一陣吹噓,猥瑣的表情加上弓起的後背,怎麼看都像是個好人。

“嘿嘿,咱們這兒啊建了五年,一直很受歡迎,畢竟市中心能找得到咱們那麼大面積還綠化不錯的挺少。所以把,這價格也不低,住進來主兒還都一個個的不簡單,你們呢意思意思也就算了,也沒啥大事兒。”

保安臉上帶笑的把我們領到三十號大樓的配電間外,指著破舊的鐵門說,每天晚上這裡都會發出奇怪的笑聲,他覺得就是一些混進來的小報記者裝神弄鬼,但一直抓不到人。

“哼,要不是老頭子我年紀大了腿腳不利索了,一定把惹事的小崽子打上一頓。這麼折騰你爺爺我。”

保安越說越氣憤,還踹了一腳那鐵門。

我見連晨默不作聲的上前檢視,幹脆和保安搭起話來。

“嘿嘿,老大爺你既然不信那些髒東西,幹嘛花了大價錢請我們來,這一次上門清理的費用可不少啊。”

住在這裡的基本上不是大戶也是背後有大戶撐腰的,手段毒辣的可不在少數,至少我是不相信有錢人有多少手裡是幹淨的。

死個把人還是正常的,我以前就見過不少大少爺玩死小明星的,因此即便這裡卻是陰氣很重也沒覺著奇怪。

我純粹是琢磨著那麼簡單一件事兒,怎麼會讓驚動連晨,導致這貨寧願讓我停下搜尋天人的訊息也得一起來。

“你以為我願意啊!還不是這兒的業主受不住又講迷信,還不好把這事兒往上捅……咳咳,反正我出了錢,你們只管辦事兒就行了,沒關系的少問,只是配電間的鑰匙,用完了記得還我。”

年紀不小的保安瞪了我一眼,將一把用黑色繩子串著的鑰匙甩給我後匆匆忙忙的離開。

各大高樓大廈的配電間一般在頂樓天臺,這小區也不例外。

只是從上鎖的鐵門上來看,不像是就開盤五年的樣子。

“哈,這油漆鏽的,起碼得十來年吧,嘖嘖,還說五年,當我是傻得啊。”我讓連晨靠後,將鑰匙插進鏽跡斑駁的鎖孔,使勁兒一扭才算是開啟鐵門,發刺耳的“吱吱”聲。

“呵呵,那保安倒也沒說錯,這小區還真是五年前開盤的,當時新聞上吵得挺兇,說是某個電影圈兒的富豪隱退之後投資的,專門為各種有錢人在市區打造的高階場所,賺了不少錢呢。”

連晨跟在我後面進來,順手開啟牆壁上的電燈,頓時昏黃的燈管照亮了幽靜的配電間。

我環視四周,不自覺的皺起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