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續被我一嗓子驚醒,連忙跑去給娃娃臉拆電子監控。

因為是安在髒器上的,所以他不得不給娃娃臉開膛破肚,這一折騰又是幾分鐘過去。

“怎麼樣,找到沒有啊?”我讓水冰扶著我過去看看,而嚇愣了的水卿早跑到外面吐去了。

張續急的一頭汗,手都不利索了,“找不到,不在內髒上。”

怎麼會?!明明壯男的就是在肝髒上發現的啊,難道,每個人還不一樣?真要這樣的話,那等於要把娃娃臉整個剖開才知道在哪裡。

似乎是知道我在想什麼,娃娃臉就像是感受不到痛苦一樣看著我勾起唇角,“嘿嘿,你猜的沒錯,我們每個人身上安裝監控的部位都不一樣,一旦說出有關於基地的秘密就會自動引爆,關鍵詞早就被輸入主機的程式當中。”

太黑了,天人的手段比電影裡演的還拉風。

娃娃臉見我一臉懵的模樣,抿唇笑了起來,不過好像是牽扯到剖開的傷口,面上的表情一陣扭曲,渾身都繃緊了。

水冰見張續手忙腳亂的又摸不到頭緒,於是幹脆讓張續扶住我,他親自上陣。

“呵呵,你們還真是執著,只要我現在說出重要的內容,事先埋在我體內的監控就會瞬間爆炸,前後的時間差不會超過一秒,”娃娃臉平複了好一會兒,白著臉問我,“你說,要是我爆炸的話,那麼近的距離,你會不會被炸死?”

我們幾個為之一愣,恰好這時候水卿也吐幹淨進來了,四雙眼睛頓時大眼瞪小眼。娃娃臉自己倒是在哪兒悶笑起來,時不時扯到傷口再齜牙咧嘴一會兒。

“要不張巖你出去等著,我們倒是沒什麼要緊的,就是你……”

水冰拽了拽腦袋提議,張續也覺得這個方法可行,伸手就要把我扶出去,還順勢招呼站在門口的水卿過來搭把手,把我氣得說不出話。

“你們就那麼想死啊!有這些時間逼逼叨叨的不如手腳利索些趕緊把監控找出了來,這貨疼成這樣了都不說重點,一看就是個怕死的啊!”

我拍了把張續的腦袋,指揮他和水冰一起動手。

娃娃臉似乎是被我說中了重點一般,面部表情一僵,頓時陰沉了下來。

糟糕了,早知道不說那麼傷人尊嚴的話了,好好一個大男人被人說貪生怕死,要是換做是我也暴脾氣了,這家夥不會為了那麼一點點尊嚴就自爆吧?

我小心翼翼的注視著娃娃臉的一舉一動,生怕這貨冷不丁的開口說個關鍵詞送我們幾個上西天。

於是我拿手捅捅張續的後背,讓他去把這貨的嘴巴捂住。

既然那壯男是開口說話的時候就被炸飛的,那也就是說多半是聲控的,只是用來監視這些人而已,不是為了幹別的。

不然的話我們的行蹤早就被天人發現了,哪裡還能順順當當的活到現在啊。

張續不放心我,硬是水卿過來給我扶著,這才和水冰一起鼓搗去了。我見娃娃臉被張續貼上禁言符之後,憤恨的臉孔就知道多半是賭對了。

只是水冰幾乎要把娃娃臉整個解剖了,也沒有發現壯男身上的那種電子監控裝置。

“會不會這人身上根本就沒有,他是在嚇唬我們,這樣我們就不敢讓他隨意說話,他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水卿看了幾眼血肉模糊的解剖現場,終究還是抵不住生理上的反應,扭過了腦袋。

我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但是天人沒有道理一個監控,另一個不監控,這樣不是毫無意義了麼。

還有什麼地方是水冰沒有翻找過的……腦袋?

我的視線轉移到娃娃臉的頭上,好像渾身上下的髒器也就只有這裡沒有查過了吧,反正我是不相信天人會把監控裝在自己能夠取下來的地方。

於是乎我讓水冰嘗試一下切開他的頭顱,看看裡面有什麼可疑。

話音剛落,娃娃臉就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兩眼瞪得老大,幾乎都要掉出眼眶了。

嘿嘿,我完全不搭理娃娃臉,笑眯眯的讓準備就緒的水冰動手,與此同時還摸出幾張高階的治癒符給張續,要他保證這家夥在我們得到有用的訊息之前都是活著的。

如果我面前這少年模樣的家夥真是和外觀一樣大的年齡也就罷了,說不定我還會有幾分惻隱之心。

但是這人根本就是個四十歲的中年男人,那麼就完全沒有必要手軟了。

跟著天人的這些年估計也殺了不少人吧,我是不會同情這種人,或許他那麼畏懼死亡就是擔心到了陰間之後會接受閻王的懲罰。

大概一分鐘後,水冰真的在娃娃臉的頭顱裡面找到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音色監控,我讓他盡量不要弄壞,收好,說不定一會兒還會有用。

“這玩意兒有沒有定位功能?”我想到一件事,趕緊問神色迷茫的娃娃臉,這貨已經痛的快要說不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