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玩笑一說,不料連晨笑眯眯的盯著我直看,瞧得我有種不妙的預感。果然,下一刻她便拍著我的肩膀印證了我的想法。

“哈,張巖你的直覺還真是好用啊。”

我似乎看到兩道精光從她的雙眸中射出,心中暗道,女人心海底針,我可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說完這話後,她便恢複了正經了模樣,與我說起了如何發現這事兒的。

不得不提一下,連家的書房可是個百寶箱,在四大家族中也算得上是難得一見了。就連千年前的事兒都能從裡面找到。

原來自我從陳家的封印地帶著蟠龍玉佩的碎片回來之後,她就找了個機會回去連家大宅,不眠不休的在書房內翻閱了好幾個晚上,總算是有了些蟠龍玉佩的線索。

其中就包括我連家的玉佩碎片所在之地。

“既然你早就知道,為何不早說?”

就在我們正要說道關鍵點上的時候,張續大咧咧的推開正門,滿頭是汗的走了進來,直接越過我和連晨的位置跑去拿了杯水,一口氣全部給灌了下去,但是……

“額,那杯水我喝過了,”我摸著額頭嘴角抽搐,張續這家夥的急性子看來是改不了了,明明看上去安安靜靜的不大說話,但是一張嘴就像個爆竹一樣。

他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沒事兒,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關系。”

說完還沖我咧嘴一笑,繼而極為順手的又去倒了一杯,再次牛飲,看的我和連晨都是一陣無語。

兄弟啊,你不在意,老子還嫌棄你呢。

“咳咳,就像張續說的,你不是早知道了麼,怎麼到這時候才說啊?”我輕咳一聲,將話題帶回正軌。見我說道正事兒上,張續這貨便乖乖的捧著水杯走了過來,半靠在牆上一言不發的盯著我們。

媽的!簡直人格分裂啊,剛才還大大咧咧,現在就裝沉穩青年了。

我扶額,強迫自己將視線從這家夥手裡的杯子上挪開。

顯然,連晨也被張續一連串流暢的動作搞得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我用目光催促她,才憋紅了臉給我們解釋。

她得到的線索原來也不多,而且也不是指向性十分明確的。只是在一本書中有提到過,大西北有一個小型湖泊,曾經四大家族中的一支曾經定居在附近。

當時連晨看到的時候還以為會是馬家,畢竟馬家上一任的族長尤其的喜歡居住在靠近湖邊的位置。

不過那時候我們都還不知道馬家的分支楊家一族就在國道邊兒上的山洞裡定居,因此連晨會懷疑上馬家也是正常的。

我看連晨有接著說下去的趨勢,也就沒有提出來,我想應該是有什麼很重要的原因,才會讓她打消這個念頭。

並且這個重要的原因肯定不是因為她知道楊家的所在,要不然的話,連晨也不會特意的說出來了。

傳聞說是他喜歡的姑娘是五行之中的水族,遺憾的是人家不喜歡他。

我默默聽著連晨插播八卦,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馬老幹巴巴枯瘦的臉,再回憶他們馬家嫡系一向都長得尤為相像的面孔。

額,那水族姑娘不喜歡那位馬家族長還是情有可原的。

“後來呢?既然首先想到的是馬家,怎麼不通知他們?之後又是如何聯絡上張家的?”

性子急的張續一連幾個問題問出來,一雙清澈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連晨。我情不自禁的一巴掌拍在他腦門兒上,“你小子說話就不能有點規矩,再說了,人家不就是在給你這傻瓜解釋麼,急個屁。”

我難得不顧形象的大翻白眼,這貨總算是安靜了,特別委屈的靠在牆上,像是我欺負他了一樣。

“呵呵,你也別說他,這也是我接下去要說的重點。”連晨沖著張續安撫性的笑了笑,緊接著道,“我也不是沒有想過告訴馬家的人,但是卻是被天宇直接否定了。”

“天宇?他也知道?”

我有些驚訝,畢竟馬家的分支楊家對他們一族做的事情可謂不要臉至極。不過馬天宇起初就知道的話也有可能,因為他看到山洞地底是楊家的宗祠時,臉上驚訝的表情是騙不了人的。

連晨聽我問出聲的時候肯定的點點頭,“他們一族一開始也是懷疑自己的分支去了曾經居住過的湖泊,於是也派人去過那裡,也就是我們現在的位置。但是你也看到了,若不是張續將整個盆地掀起我們根本不會發現這地底的玄機。”

我靈機一動,脫口而出,“所以說,那時候馬家派出來檢視的到看到這裡已經從一個湖泊變成盆地了,就打消了楊家的人還會在這裡定居的念頭?”

“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