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些不對勁。”走著走著,我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悸,就像是有人在暗中盯著我一樣。

馬天宇和張續倒是鎮定自若,說是我太敏感了。我不由的苦笑,老子要是不敏感說不定就活不到現在了。

但是這話我沒有說出來,擔心搞得他們自己也神經緊張,豈不是尷尬了。

越是往深處走,腳下的路面就越是傾斜的厲害,半個小時之後,我已經無法單單依靠雙腳了,而是兩手扒著牆壁,一點點的向前走。

張續和我一樣,動作都不是太好看。

反倒是馬天宇,控物之術用的極好,將自己飄在半空之中像是個幽魂一樣的飄下去,這回他終於是走在了我的前面,得意的不行。

“張巖,有什麼符篆是能讓人和天宇哥一樣的?”張續極為羨慕馬天宇靈動的體態,舔著臉沖我問道。

一聽這話,我不由的翻了個白眼,直接跳過重點:“嘿,你叫天宇一聲‘哥’,叫我那麼隨意,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我說著還勉強轉過腦袋看向身後四肢都扒在牆壁上的張續,大有叫一聲哥就讓你知道的意思。

不過這小子倒是機靈,也不立刻回答,默默沉思後來了一句,“嘖,你肯定也不知道,不然你能和我一樣?”

好吧,被看穿了。我眨巴眨巴眼,不搭理他,接著手腳並用的朝前走,這時候馬天宇那家夥已經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幸好山洞裡面不是太窄,足夠並排放下兩道三個人,我和張續的動作才能夠肆無忌憚,想怎麼來就在怎麼來,只要能順利的繼續往前走。

而這時候早就看不到身後光亮的洞口了。

眼見又一張光明符燃燒殆盡,我才恍然,已經過去了有兩個小時了,不過除了腳下的道路大有朝著九十度發展之外,我除了越發濃鬱的鬼氣之外什麼都感受不到,不會這裡就是個底下墓地吧?

“唉,也不知道天宇哥跑哪裡去了,怎麼現在還不回來。”張續無聊至極的伸手扒拉住旁邊的石塊,繼而一條腿率先跨了出去,待身體穩定之後,這才詢問般的看我。

靠,這時候想到老子了,哼,老子也不知道。我朝天翻了個白眼,下意識的雙手同時伸出去,去夠旁邊凸出在外的山石,不料分了個神,結果兩手頓時抓空,整個人滾到了地上。

不好!

來不及估計後背上被摔得生疼,我急忙要觸發符篆保持身形,但是身下接近九十度傾斜的路面讓我直接順著路滾了下去。

“張巖!”張續雙眸瞪大,火急火燎的手腳並用像是隻螃蟹似的在石壁上橫著朝我爬過來。

我知道他是在擔憂我,但是,爬的哪裡會有滾的快!

張續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我視線中,就在我眼冒金星,即將要昏過去的時候,身體猛地撞上一處溫熱的地方整個下落的趨勢也跟著停了下來。

只不過很不巧的是,促使我停下來的是我高挺的鼻子……

“噗!哈哈哈哈!張巖你在幹什麼!”

頭頂上方傳來的是馬天宇的爆笑聲,我兩手捂著鼻子,眯眼一看才發現我正靠在他的小退上,這貨輕飄飄的站在半空中,腳掌距離地面不到五公分,恰好用他的小腿擋住了我的翻滾。

但是,我是不會謝他的,就沖他笑的那麼歡。

“你還說呢,那麼久跑哪兒去了。”我揉著鼻子暗想一定是紅了,馬天宇這家夥就是羨慕我鼻子挺。

不過這家夥在聽到我這麼問的時候,神色忽然嚴肅了起來,看著我認真道,“咱們好像來了個不得了的地方啊。”

“你到底了?”我反射性問道,好奇的扒拉著他的褲腿,生怕這家夥小腿一鬆,我又得滾一次。

“唔,可以那麼說吧。”就在他還想往下說的時候,張續扯著嗓子喊著我的名字也跟了上來。

只是那樣子奇怪極了,整個就是一發育不良的螃蟹。

這回我和馬天宇兩人一起笑的前俯後仰,樂不可支。稍作片刻休整後,馬天宇要我和張續一人抓住他的一條胳膊,說是帶我們直接下去。

我頓時和張續一愣,異口同聲道,“你能帶人?怎麼早不說!”

早知道的話我就不用和傻子一樣扒拉著牆壁做橫向運動了好嘛,而且也不會摔了我美麗的鼻子……

同樣,看張續的表情應該是和我一個想法,哪裡知道,本以為馬天宇會用各種術語和我們解釋一番,以證明他不是故意的,沒想到這貨臉皮竟然是比城牆還要結實,摸著腦袋直白的說,他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