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揍暈了再睡一次就行,物理安眠是個非常實用的技能。

格木聽到冬安親口說他的名字,但是他本身並沒有出現什麼變化,這非常地奇怪。因為格木確定,只要他知道自己的真實名字,他一定會產生某種變化。

“不對,這不是我的名字。”格木非常認真地看著冬安道。

冬安這分鐘聽了是真的想打人,他孃的一個名字真的有那麼重要麼?冬安無法理解,但還是耐著性子道:“你就是叫這個名字。我確定。”

冬安看起來也確實不像是在說謊騙人的樣子,很快,冬安看著格木的眼神忽然就明白了什麼,他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不是傻子,格木一直都在說名字,那就告訴冬安,名字這件事情在這個世界裡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冬安也沒想過,有找爹找媽找兄弟的遭遇,他孃的找名字這種扯淡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我說我們先別糾結名字的事情了。”冬安對格木說。

格木也知道冬安什麼打算,道:“你可以試試,我不反對。”

冬安點點頭,然後使出全身力氣,也不怕把格木給當場打死,當然,死在潛意識的世界裡並不算什麼壞事,冬安總之是下了死手,一拳往格木的腦門上招呼,但非常意外,格木問絲不動。

格木真的是沒有什麼感覺,反而冬安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疼得快要爆炸,他孃的神他媽“共生”關係在潛意識裡都能發揮作用。

冬安捂著頭,放棄了把格木揍暈這個想法,無奈道:“你沒有一點兒感覺麼!”

“感覺,你沒有使出全力,就是,怎麼說呢,像一團棉花在打我。”格木道。

可是這份痛感冬安確確實實承受著,一分不少。他罵道:“你這就過分了啊,不過這裡是你的潛意識,可能在你的潛意識裡,我就是一個外來的病毒,啟動了自動防禦機制,這樣就能說得通了。”

“冬安,你看腳下。我們可能走不了了。”格木淡淡道。

冬安向下看去,腳下的路出現了像電路網一樣的紋路,清晰可見,泛著藍光,最重點的,格木和冬安都動不了。

冬安立馬就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道:“操他媽的那個破腦子!”

剛才冬安把那個破腦子丟地上了,但是冬安可沒料到這破腦子還有粘老鼠粘合劑的作用!

但是格木這句話並不是所謂的死亡宣告,他立馬道:“我只是說,我們暫時走不了。沒說我們永遠出不去。”

冬安眼神忽然亮了起來,道:“你有招?”

格木想了一下,則並不是有招沒招的問題,現在就是他孃的不是什麼突發狀況,根本就不值得大驚小怪的,他知道冬安和他近似於一種共生的關係,但是格木記錯了一點。

冬安並不是和他有思維共生這種逆天聯絡。他們的聯絡,大部分都是用痛覺來相互證明對方的存在的。

“這是金山研留給我的東西。”格木說金山研的時候,這三個字他總覺得自己一瞬間情緒會忽然崩塌,非常地難過。

不僅僅是格木,冬安也是一樣,他不想面對金山研很可能已經消失了這件事情,可能金山研在冬安的眼裡從來就不是一堆資料,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

一個人對一堆資料產生情感,本來就是十分扯淡的,或者說冬安從前到現在的遭遇都非常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