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子李見狀立並沒有急著衝上去,而是蹲下身來開始試探,他像喚狗一樣嘖嘖幾聲,那個少年就猶豫了一下毫不猶豫衝過來,用臉蹭著禿子李的手。

這個畫面極其詭異,但是禿子李還是摸狗一樣摸了摸這個少年的頭。

之後這個少年開始依依呀呀起來,他不會說話,但是卻在非常努力的發聲。

禿子李看著這個由田園犬變成的“人,”體會到他是這麼的想要習慣這副身體。禿子李判斷,他應該是打破了培養皿出來的。但是這個培養皿的材質,不是和普通玻璃一樣脆皮。

如果是這樣,那麼這個“剛出生”的少年,是他所有的實驗體裡面融合性最好的一個。

禿子李拍拍這個少年的背,首先問道:“冷麼?”

這兩個詞從禿子李嘴裡一出來,這少年就一臉迷茫地看著他,好大半天才反應過來禿子李這兩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可他也不會說話,只能發出單音節來,最後才知道點點頭。

禿子李安撫了一下,道:“你等一會兒。”

說罷,就把手術檯上的床單扯下來給人披上。

“餓不?”禿子李一邊說,一邊張開嘴巴用手指了指示意。

少年連忙點頭,然後禿子李扶著這個少年慢慢站起來。少年雙腿直打顫,他以前從沒有試著像今天這樣走路過。往前邁出第一步的時候他特別恐懼,非常害怕這具陌生的身體會讓他當場摔倒。

但好在他的適應性非常強,禿子李一路扶著他,雖然走路依舊是顫顫巍巍,可總歸是走到了外頭的隔離室。

禿子李讓少年坐在椅子上等一會兒,但是他還是害怕,雙手緊緊抓著禿子李的胳膊,像腿腳不好的老年人一樣,萬分小心才坐了下來。

“你待在這兒,我去給你弄點兒吃的。”禿子李留下這句話就轉身要走,但是這個少年卻忽然拉住了禿子李的衣角。

禿子李本來尋思著這田園犬大概是剛變成人太過害怕,就又摸了摸它的頭表示安撫。可是田園犬一直髮出“卡卡卡”的音節,顯然是有話兒要說。

看他這個樣子,禿子李眉頭皺得擰成疙瘩,才剛剛變成人就想著說人話確實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兒。

“個……格……格木。”他終於說出了這個人的名字。

禿子李都驚呆了,他明白這個少年的意思,他想見格木,但是格木現在碎得只剩下一個頭,而且頭還是李純杉加班加點補好的。這條狗的心智連未成年人的水平都沒有,誰知道如果給他看了格木碎的只剩一個腦袋,會不會當場情緒炸裂。

既然他有本事徒手打破那個培養皿,那麼就說明他發起狂來有百分之九十的機率是六親不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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