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木不禁感嘆自己腦子打鐵。格木沒有觸感,可是李純杉有啊。實際上李純杉從吃了藥直到剛才那一會兒,就已經是出了一聲汗,意識也漸漸恢復過來。他感覺到一股類似於玻璃的冰涼感。

玻璃不會長腿,所以只能是格木的手。李純杉此刻還是困,但也還是能睜開眼睛。

一睜眼,他就看見格木已經將手收回去轉過身,從副駕駛的位置上拿出一把光束槍,李純杉姑且不知道這把槍是從哪裡來的,他眼睜睜看著格木拿著槍開啟車門跳下車去。

李純杉一看這一幕直接自己天靈蓋彷彿被別人掀起來,他不知道格木要去哪裡,嗓子也啞得厲害發不出聲音,強撐著身體起來覺得被褥扎手,他想追上去,奈何身體太虛,一個翻滾跌了個狗吃屎。

格木當然聽見了車裡面的動靜,只不過他現在並不想讓李純杉過於摻和現在這種狀況。

格木除了拿槍,兜裡還揣著兩袋子壓縮餅乾和一瓶礦泉水。看上去像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山炮。

冬安此刻也非常吃力從車上跳下來,格木見他這個樣子,左手持槍,槍管對著自己的腦門,右手把兜裡的水和壓縮食物都給了冬安。

冬安反應極快,動態視力也非常好,他一把就接住了格木丟過來的東西。再次確認了是吃食之後,冬安看格木的眼神非常複雜。

肚子還是非常誠實,冬安撕開包裝袋啃起食物來,格木看著冬安狼吞虎嚥的吃著,內心在想一件事,到底為什麼局面會變成現在這樣。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格木對冬安說。

邊說格木就向前走幾步,冬安一邊吃一邊連連退後。他不太明白格木為什麼要這麼逼他,他現在內心十分糾結。

格木只是嘆了一口氣,他也不想讓冬安去那個什麼狗屁拍賣會,只道:“你想走可以,那張車留給你。”

冬安萬萬是沒有想到格木會這麼對他說,他一口氣喝了半瓶水,才開口:“你不和我一起走麼?”

格木搖搖頭:“我也不想去那個鬼地方。”

“那為什麼不走,一定要聽研哥的話!我不明白,我們兩個跑出去想辦法不是更好麼?”冬安此刻用一種近似於祈求的目光看著格木。

可是在格木視角里,這個東西叫天真,甚至是傻得有些愚蠢。不過格木也不能怪冬安,冬安這做人才做了幾天,不瞭解人類的惡意,以及想要一定程度的是情理之中的。

格木也不打算和冬安打嘴炮,如果冬安的出逃能逼著金山研放棄對冬安的實驗,讓冬安能以人的姿態活一陣子也是一種好結果。而且他和冬安都鬧到這個地步了,金山研到現在還沒有出場阻止,就說明金山研也遇到了一定的麻煩,根本就騰不開手來。

冬安見格木這樣心裡有恨,他忽然發力嗖的衝上去劈手奪過了格木手中的光束槍,格木被冬安這個速度給嚇了一跳,他甚至是沒有看清楚冬安是怎麼過來的。

只知道自己左手被冬安一把扣住,光束槍已經在冬安的左手裡了。格木真的萬萬沒有料到冬安的異能如此恐怖,局勢逆轉,格木不由得為自己捏了一把汗。

冬安卻把槍對準了自己,格木搖搖頭,眉頭都要擰成疙瘩了,道:“放開我,放下槍。”

“你想活久跟我走,要不咱倆都別活了。”冬安道。

格木頭疼,李純杉扒拉著車窗子半跪起身,看著這一幕人類行為迷惑打賞,他也覺得頭疼,甚至想當場躺回去。

李純杉最終決定不管這哥倆了,他艱難地扶著座位爬到駕駛座上,就看見副駕駛上裝著食物和水的揹包,李純杉拆了一瓶礦泉水出來噸噸噸喝上,補充水分之後,他開了一瓶罐頭,五花肉的,然後就大口大口吃起來。

他甚至想發動車子,去問對面的金山研,格木冬安這哥倆打架,壓大還是壓小,可以的話還能開個盤掙錢。

冬安不明白格木為什麼一定要聽從金山研的命令,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他太氣了。

格木比冬安冷靜地多,但是他也特討厭被威脅的感覺,他再次和冬安道:“冬安,鬆手。”

“你這是在請求我麼?”冬安依舊是搞不清現在的狀況。

格木見冬安還是沒有放手的意思,心一橫猛地往後一到,整個手腕立馬和小臂分離,冬安立馬就感覺自己的左手腕一陣劇痛,手中的光束槍立馬脫手。可是冬安的右手以及緊緊抓著格木的左手,沒有讓這隻“玻璃手”掉在地上。

冬安疼得滿頭大汗,心臟一抽,格木見冬安這個樣子,說是不心疼那是假的,他看著冬安半跪在地上緩解疼痛,也僅僅只能道:“事實證明,你承受不了兩個人死亡瞬間的痛苦。我剛才說了你可以走,你剛剛為人沒幾天,享受幾天人類應該有的自由生活是應該的。但是臭水溝還是得有人去,你不願意去,我去。”

冬安忍著疼痛,將格木的左手掌,輕輕放在地上,只道:“我知道了。”

然後他就非常吃力地從地上起身,緊緊捏著右手去身後的車上,冬安可沒打算帶著金山研一塊走,哪想到更加驚喜的事情發生了,冬安拉開車門的一瞬間,副駕駛上早就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金山研的影子。

冬安嘖了一聲,背對著格木道:“木哥你過來,研哥不見了。”

“啥玩意!”格木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跌跌撞撞跑過去,他一開始並不相信冬安的話,直到格木跑過去一看,車上確實沒有金山研的影子,格木這才有些慌了。

一個最大的綁架者不見了,剩下一群人質,情況瞬間就變了,換誰誰不跑。

格木的心境也隨之變化,或許,他應該帶走冬安一起走,金山研不見了,也沒有任何訊息。

去他孃的“七柱。”

在格木幾乎是要向冬安妥協道歉的一瞬間,格木非常手賤地摸了一下副駕駛座位,這一摸不要緊,要緊的是副駕駛座位上,一個人影呈現出半透明的狀態,而這個半透明的人就在這種狀態下慢慢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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