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研說的這段話是透過冬安複述之後轉過來的。格木心裡大概是有了一個金山研為什麼要這樣做的定論。

按照這個情形,金山研以後絕對會把冬安還給格木,而且,他們以後要面對的戰鬥一定會比現在更多。

格木和冬安現在並沒有充分的時間來訓練“默契感”這種玄學的東西,所以,能有這樣一個非常方便的系統,來彌補冬安和格木沒有太好的“默契”非常重要。

除此之外就像是金山研所說的,這兩個耳釘最大的作用,還是在於資訊的寶貴交換。

冬安在金山研的命令下和格木這麼說:“我們在最後一個檢測點等著你們,無論路上遇見什麼事情,優先考慮這邊的情況,過……過……”

冬安說話已經比之前利索多了,但是現在他卻舌頭打結,格木猜到了金山研讓冬安說什麼,就自己非常不耐煩的把這句話補全,道:“過時不候是吧,沒事冬安,你以後有什麼想說的就直接說,都變成人了當然是可以好好說話的,還有,既然金山研給了我們倆這個東西,你木格就再教你,如果他逼你做十分過分的事情,優先保護好你自己,然後再找機會殺了他脫身也是可以的,知道不?”

“知道了。”冬安雖然嘴上這麼回答著,可是內心仍然有著些許芥蒂,他並不想讓格木和金山研太過對立,畢竟這兩個人,對他來說都十分重要,冬安是不太能理解格木為什麼如此對金山研充滿敵意。

更不清楚金山研對格木為什麼態度冷漠。

不過冬安能清楚地知道雙方都抱有一定的惡意和殺意。

他做狗的時候,世界觀還是相對單純的。可是最近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並不是非常想做人了,但是他又不想放棄“人類”這個身份,這種心態真的非常矛盾。

冬安就像是一個被無良家長管制的純白少年一樣,任人宰割,非常無助。

其實他有那麼一兩刻時間想,無論是金山研的話還是格木的話他都不想聽,只是每當這種時候,他就瞬間失去了反抗的勇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恐懼。

冬安確實有敬佩金山研,但更多的還是對金山研的恐懼,無論是能力上,還是人格上。

金山研不會讀心術,自然想不到冬安具體在想些什麼。

金山研只知道,他的行為一定會給眼前這個少年,這個才剛為人的少年帶來巨大的心理陰影,能選擇的話,他金山研也沒必要選擇一個虐待狂的方式來虐待冬安。

金山研和格木的對立,有意無意之間都對冬安進行了一定的精神逼迫,格木或許不知道,但這的確是金山研的算計。

金山研知道,他們這群群人,無論上等人還是下等人,這和階級沒有關係,他們全都不能很好地過活,這是鐵定的事實,除非嚥氣。

他們這個團體,看似團結,但是每一個人都心懷鬼胎。

冬安和格木暫時切斷了聯絡,而金山研此刻又收到了蘇原岐發來的影片,是拍賣會的一地段的現場直播。

這個地方設計得非常像音樂廳,也可以說是真正的音樂廳也不過分。場地是階梯式的,拍賣臺在中央,旁邊沒有窗戶就是非常有“a”實驗室設計感的牆壁,灰白色,但絕對不是鋼筋混凝土材質,看樣子還是“零子。”

這場拍賣會和往常不同,因為金山研看到了自己的克隆體,穿著a實驗室的統一戰鬥服,手持零子槍,看來是他們來這個拍賣會的訊息走漏了風聲。

當然這個可能性還是比較小的,其實金山研更相信這是張離的“直覺,”張離和他多年敵對的直覺。

只不過現在的張離並不是q級軍隊的管理者了,他沒有那麼大的權利,新的管理者一定在這群人只見,他金山研的克隆軍隊和張離這個人向來都是面和心不合的角色。

想到這裡金山研就不由得想笑,如果把他的克隆體弄得和張離對立說不定會省去很多的麻煩。不過相對應的,金山研覺得格木的克隆體軍隊也在這裡,就不知道里面還有多少人肯聽他的話就是個問題了。

這一場的拍賣會還沒有開始,金山研只看到來往的賓客都帶著特製材質弄成的面具,也是“零子”技術,拒絕會場內暴露身份的人像識別,往往有這種待遇的都是各個國家的高層領導。

怪不得旁邊要安排音樂會一樣的排場,兩邊就是樂隊了,有機器人和少量的服務生給這些人端茶送水。

本來影像到這裡都還算是非常正常的,知道螢幕下方忽然出現張離的臉,金山研這才知道這個影片並不是所謂的現場直播剪輯,而是張離故意拍攝的,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從上一個影片裡非常騷包的緊身衣換成了攝影師的裝扮。

只不過張離穿的是坎肩袖衣服,外頭的衣服比不得a實驗室的戰鬥服,會故意給張離設計沒有左臂的衣服,張離的異能原因,他穿戴袖子的衣服絕對會因為他左臂的原因把衣服燒乾淨。

包括之前是緊身衣,也是露出左臂的款式。

當下,確實坎肩袖對張離來說是最為合適的衣物了。

張離現在的境遇待遇基本上就是達到了人生低谷的狀態,不過金山研敢肯定,他離官復原職只是時間問題。

這張離對著影片錄影,這一次是非常光明正大的介紹:“我等了你好幾天了。”

張離一邊說就一邊移動鏡頭,臺上的拍賣會開始了,不同的拍賣物品從地底下升上來,首先上來的是一個培養皿,裡面放著一個頭,人頭。

這個人頭從長相上非常特別,但也不是太過特別,這個“特別”僅僅是針對金山研和格木來說。這個人頭看起來就像是玻璃一樣,臉上裂縫一道道,樣子和格木一模一樣。

冬安急得立馬聯絡格木,好在格木回話了,冬安聽上去呼吸非常急促的樣子。格木在另一邊單手開車莫名其妙,道:“咋回事你倒是說話啊。”

冬安此刻還不知道怎麼去組織語言,只是下意識來一句:“我看見你的頭被賣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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