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紫欣家出來。

秦布穀輕輕一躍,躍上了路邊的榕樹。

他還是很難相信,那女七公子,會有理智,願意忍氣吞聲。

她眼中那兩朵,不停跳躍的瘋狂焰火,秦布穀越想越不放心

嘴裡咬著樹葉。

秦布穀少年的面龐,一片靜謐。

他疑心過重?

感覺出錯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當然最好不過。

然而。

事實證明,再怎麼揣摩人心的險惡,都不為過。

一個多小時後。

晚上十點鐘。

秦布穀臉上忽然陰晴不定的,看向馬路另一頭。

那裡,黑暗中,三輛車組成的小車隊,正在快速向這邊衝馳而來。

連呼吸,都是微不可聞的,秦布穀往身後的別墅,看一眼。

林紫欣剛才還亮著燈的臥室,已然一片黑暗,她已經入睡了。

將頭扭回來,秦布穀從樹上一躍而下。

刷刷刷——

車隊中,除了先前的勞斯萊斯幻影,剩下的,都是黑『色』的賓士七座suv。

距離林紫欣家門口,還有一段距離,突然集體停下。

在車燈的照『射』下,秦布穀略微單薄的身影,正站在馬路中央。

面上,看不到一絲表情。

車隊中,最先下車站到前排來的,是一個穿著練功服,頭髮黑白參半,面上有幾道皺紋的老者。

手起老繭,吐納老練,精瘦的老肌膚下,暗藏噴湧的致命力道。

作為女七公子搬來找回場子的救兵,這老者的身手,用練家子界的專業術語來說,大概相當於明勁後期巔峰的水平。

運氣好,隨時能修出暗勁。

這老者,一臉的高深莫測的模樣。

接著,又走出來七八個西裝領帶的黑衣大漢。

一看全都是練過武的。

後邊,其中一輛suv裡,似乎隱隱還有什麼動靜。

不過這會兒,暫時管不了那麼多。

“葛老,就是這小子!我的功夫就是你啟蒙的,你的身手我信得過,不用手下留情,給我用最殘忍的手段宰了他!等會兒那個小賤人的身體,我讓你嘗頭鮮!”

分跟上來的女七公子,指著秦布穀怨怨毒嘶吼道。

她被廢掉的手臂,已經打了石膏,然而除非是秦布穀這樣的醫者出手,否則這條手臂,已很難恢復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