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

屋子裡空蕩蕩的,回應蘇南星的只有長久地安靜。

她怔怔地站在玄關處,鞋櫃上積了一層厚厚的灰。

一個星期沒有回來,家裡冷冷清清的。

蘇南星的父母是外科醫生,不是在救人,就是在救人的路上。

兩個外科醫生,忙起來說不定同在一個醫院的夫妻倆一個星期都見不到一面,更別談她這個女兒了。

她哥哥蘇冬凌剛工作沒多久,毫不猶豫地投身醫療事業。所以剛上高一,因為不喜歡這個冷冰冰的家,她選擇在學校附近租房子住,只有週六日才會回來。

她倐地低下頭,掩飾內心的失落。

哥哥明明答應她今天會回來的。

又一次食言。

蘇南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苦笑,她已經習慣了。

甜甜的奶茶帶給她的愉悅一瞬間不見了。

她慢吞吞地換上拖鞋,心不在焉地走到淨水機前面倒了一杯水,準備喝地時候才發現玻璃杯裡漂浮著細細地髒東西。

蘇南星盯著杯子裡的水看了好久,最後無奈地把玻璃杯裡的水倒了,再把杯子洗乾淨,重新倒了一杯水。

她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著水,一邊熟練地點著外賣。

等外賣期間蘇南星怏怏不樂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開學一個多月,她和爸媽上一次見面還是在他們送她去一中報道那天。

本來十一長假一家人打算出去玩個兩三天,結果醫院臨時有事,她爸媽在回家的路上就被召回了醫院。

後來她哥抽了兩天的時間陪她去了一趟遊樂園,然後又馬不停蹄地回了醫院。她一個人在家待了五天。

蘇南星有點難過。

……

吃完外賣後已經八點了,家裡還是隻有蘇南星一個人。

她走到客廳的陽臺前,拉開窗簾。

漆黑的夜裡只見星星點點的燈火,晚風吹過來,帶走了空氣中的燥熱因子,風吹得十分宜人。小區裡時不時傳來三三兩兩的說話聲,還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蘇南星倚靠在欄杆上,眼睛一直盯著遠處,恍如那裡有什麼人。

等了好久都沒有見到熟悉的身影。

蘇南星迴頭看了一眼客廳,空蕩蕩的房子在夜晚顯得格外恐怖。

她小聲地嘟囔了一句,“又是這樣。”

熟練地把陽臺門鎖好,把家裡的燈全都點亮,蘇南星準備回房。

她不等了,準備洗澡睡覺了。

十分鐘後蘇南星洗完了澡。

她躺在床上隨手翻了翻手機,不開心地撇撇嘴,哥哥一點訊息都沒有,八成又在手術。

第二天。

蘇南星醒來時迷迷糊糊地摸過枕頭邊的手機。

十點了。

揉了揉眼睛,慢吞吞地走向浴室。

不一會兒蘇南星洗漱完了,輕輕拉開房門。

客廳裡所有的窗簾都拉著卻亮如白晝,一切都還是昨晚她睡著前的樣子。

整個家還是隻有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