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把攬進懷裡,耳畔的心跳聲響得格外地快。

“你就當天命如今多偏愛了你一些,時來運轉,我的阿寧,也該有自己的好運氣了”

燕寧不答,只是摟著他的手愈發收緊了幾分。

秦瓊乘著眾人不備追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樣的場景,走道的盡頭,剛剛兇狠蠻橫的紅衣少女此時乖巧地待在白衣少年的懷中,安靜而和諧,紅色的裙襬和白色的衣角交纏在一起,只讓人想達到‘歲月靜好’四個字。

“秦...”

他想喊秦傾的名字,可話到嘴邊,這兩個字卻怎麼也喊不出來,急得滿頭大汗。

本想和他見一面,告訴他那件事,再看看他的反應狠狠嘲笑,再感嘆幾聲命運可悲,然後享受打敗宿敵的暢快。

可真的見到秦傾的那一刻,卻連他的名字都喊不出來。

只因他剛出門的時候對上的那個眼神。

一眼,便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好像突然知道了為什麼父王和太傅等人從來不讓他見秦傾,哪怕年節宴會也允了他病重不面眾人的請求。

是怕他自卑的吧。

有時候,連父王都看著他在出神,估計是在想,怎麼當初...的那個人不是他秦瓊、

秦傾這個人,不管什麼出身,什麼身份,都變不了的,是這個人本身帶給人的,只能仰望和凝視的感覺,即使他秦瓊是這皇朝的太子。

他不知道該怎樣描述,在見到他的白衣一瞬間想要不管不顧說些什麼的慾望,又在對上他的第一眼消退的無影無蹤。

轉身,回房,彷彿一切從未發生過。

他讀懂了他的意思,如果剛剛他不小心說錯了什麼,他此時應該已經身首異處了。

而理智也已回籠,這件事情,不能讓燕北知道,這是皇朝的辛秘,也是秦氏的把柄。

謝明華剛回神準備去把秦瓊拉回來,又見他一言不發自己回來了,心底雖然覺得詫異,但畢竟秦瓊也沒做什麼,不好說什麼重話。

她和謝明珠對視一眼,隨後朝著秦瓊恭敬回道,“太子殿下,您有什麼需求,可以告訴明珠姑娘,我們會盡可能的為您滿足,等到北方戰事了定,便可回到金陵,請您安心稍候些時日”

燕寧帶來的眾人退散,他的侍從和李遂寧又回到了身邊。

房間裡回覆了寧靜,他也失去了打砸吵鬧的心思,只安靜坐著。

過了許久,才自嘲一笑,什麼太子殿下,真是笑話。

今個兒聽了幾十句燕寧喊的太子殿下,每一句都像是諷刺。

比起手握大軍的北周皇長孫和獨攬朝政的南詔長公主,他這個太子殿下實在是太像個稚子了。

能力不足,命途坎坷,狂妄自大,活像是個笑話。

而像個笑話的,又好像不止他一個。

可那個人,怎麼能過得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明明這件事,他是知道的,他的直覺告訴他,他是知道的。

“元明,遂寧,秦傾不必殺了,你們也根本殺不了他”,他閉上眼,彷彿脫力了一般靠在椅子上,朝著一旁的暗衛和李遂寧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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