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聽聞金陵城中的攝政王世子殿下是冰雪一樣的人物,怎的還會不請自來嗎,這樣的敲門方式倒是有些特別啊”

完顏烏祿打量著他,思雲鍛普天之下怕也就這個人格喜歡吧,這樣素淨的顏色,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到底是中原人,中看不中用。

燕寧突然笑了起來,有些抱歉地看向此時正相互‘含情脈脈’的兩個人。

“抱歉啊,事急從權,所以行事不大有章法,還望,長孫殿下,見諒?”

完顏烏祿被她的聲音拉回了視線,第一次近距離看她,明明是很不起眼的長相,卻讓他第一次產生了探究的興趣。

遞上手上的畫,完顏烏祿笑著說道,“本覺得沒有機會送過去了,既然姑娘來了,那就當面贈與姑娘吧,畫的不好,還請見諒,或者我該稱一句,燕寧郡主”

笑意頓了頓,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老實說,這種被人看穿的感覺可不好。

完顏烏祿卻是毫不在意,本來他真的以為面前的這位是西京謝家的小公子,畢竟中原的小公子長得嬌小一些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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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她找上門來,只是一眼,他就知道高臺一見實在是太不靠譜了,面前的這位實打實是一位女嬌娥啊,不過也不錯。

又掃了一眼秦傾,倒也不怪他聰明,這個小姑娘可以這樣親近地呆在秦傾的身邊,又這樣維護著燕北。

嗯,這天下,若是有一個人,能將鎮北王府的聲名這樣孤勇的抗在肩上,也就那位鎮北王府現在的少主人,燕北的那朵金蓮花,燕寧郡主了。

明明北周和燕北是不死不休的死敵,意外的是此時他們都格外的平靜。

他,燕寧,秦傾,有一種詭異的寧靜。

最後沒想到,最先打破僵局的竟然是完顏瓊,接過他手中的畫稿,展了開來,喃喃道。

“啊,是這個漂亮哥哥”

燕寧和秦傾往畫紙上看過去,高臺之上,眾人皆成了背景,只她一人著一襲天青色的素色,在這萬紫千紅的請神臺上,耀眼奪目,臺下是萬民,臺上的她隱帶著一腔孤勇,宛若神邸。

秦傾拿起這幅畫,笑著端詳起來。

“皇朝多擅工筆,講究刻木三分。長孫殿下這幅畫,倒是極為大氣,盡是風流,又極具俠氣”

秦傾替她收起這幅畫,折成了一個卷軸,然後在她頭頂,輕輕敲了一下,收入袖中。

從袖中取出摺扇,輕搖了搖,“人家送了這樣好一幅畫,你就沒有一點表示嗎”

燕寧託著腮,笑著看向完顏瓊,在她眉心輕點一下,對面的小丫頭立時笑開了。

“有啊,長孫殿下金筆,怎麼也得好好謝一下的,這樣如何,我請幾位到我別苑去做客如何?”

阿木爾聞言立刻緊張起來,朝著三名侍從做了個眼神,齊齊拔出劍,燕寧嘆息一聲,打了個響指。

秦傾看了一眼相月,只見得一陣眼花繚亂的身影略過,四人都一動不動地維持著最初的姿勢。

她看著完顏烏祿,笑得挑釁又涼薄,“我確實沒有惡意,我找長孫殿下,的確有要事相商,我只能保證,你跟我走一趟,我保你不虛此行,改日,我親自放你走,說到做到。長孫殿下,選擇呢,我給到你了,可願來府上一聚”

完顏瓊擔憂地看向他的哥哥,輕輕拉著他的衣袖,他安撫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他向燕寧走來,謝明華上前很是戒備地擋在燕寧身前,卻被來人輕輕拉開。

俯下身,完顏烏祿很仔細地看著她的眉眼,精緻得過分好看,然後在她額前重重彈了一下,燕寧痛的牙都打了個顫。

“郡主應該聽過一句話,最難消受美人恩,既是美人相請,我又怎好推辭,小美人,前面帶路吧”

明明笑地很是輕浮,但眉目之間俱是舒朗大氣。

微微眯起眼,陷入了沉思。

燕寧略有些煩躁起來,這個人真是棘手的緊,是真的一點沒有階下囚的意識。

半分便宜也不肯讓,格外精明格外聰明,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會對他動手,知道自己格外地安全。

秦傾跟在他們身後,臉上的笑意不減,只是似乎一路上掉下許多白白的極細碎的粉末。

謝明華很是不解地回頭看了一眼,還沒看清是什麼,白的粉末就被風一下子吹散了,只隱隱好似有淡淡的墨香飄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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