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的帝王月,十年來修煉,實力激增,各方面都有所收獲的她,現在兩眼無神的看著羅烈,那眼睛都不聚焦了。

羅烈也知道,這次對帝王月的打擊太重。

十年來,他相信,帝王月想盡了一切辦法要擺脫這種束縛,想要回歸自由,脫離羅烈的控制。

誠然,她沒能成功,但仍舊抱有很大的希望。

突然間,羅烈歸來,殺死她的希望,熄滅她的曙光,可想而知對帝王月打擊多重,她沒崩潰算是好的。

羅烈也不安慰她,也不諷刺她,就這麼冷漠的看著。

看上去帝王月很可憐,當年被她奴役的人族又遭受怎樣的待遇?這都是報應。

此時,顯示出帝王月非凡的心境,超凡的韌性,如此突如其來的打擊,陷入絕望的她居然慢慢的平複下來。

這前後都沒花費半小時時間,換了別人,十年都不一定接受的了。

“為什麼?”帝王月想要弄清楚。

“簡單。”羅烈也坦然相告,“第一,血脈鎮壓本來就是在血脈女帝開創的基礎上改良升華的,奧義自然更非凡;第二,也是最關鍵的,你該不會不知道,當我坐上太上王座的那一瞬間,我的血脈完成了最後的升華蛻變,成就了起源血脈,等同於人祖,佛祖當年一般,你說,你所謂的血脈,也傳承自人族,我能天生剋制你嗎。”

帝王月嘴角抽搐,她閉上眼睛,若枯敗的花朵般,傷感的道:“我怎會知道,帝王家族的人又如何可能知道,他們當時都在外擒殺盤武家族的人。”

羅烈嗤笑道:“擒殺?是在找尋隔絕血脈鎮壓的辦法吧,只是沒想到我的血脈壓制太高階,太神秘,遠非他們所能破解的,又不敢找血脈女帝,生怕搞不定,人家會宰了你們,最後實在沒辦法,這才屠了盤武家族歸來的,自然也就錯過察覺我血脈達到起源高度了。”

帝王月不語,她知道事實就是這樣。

“十年時間,潛移默化,毫無防備,結果便是你們徹底的沉淪,永無擺脫被奴役的命運。”羅烈道,“好好想想吧。”

他也很大方的給帝王月時間接受這個打擊。

承受的住,和接受是兩碼事,這需要一個過程。

帝王月垂著頭,看著湍急的河流,映照出她嬌俏的模樣兒,曾經孤傲,清高,鄙視那些柔弱女子無能脆弱的鐵娘子,女將軍,這一刻,她看到了自己的脆弱。

當一滴淚水從眼角落下,落入那河流,隨之而散,消失,就好像是她的命運,被帶走,再也無法自己左右,猶如那無根浮萍,悵然,迷茫,慌亂,苦澀,還有揪心的痛楚。

她就這麼坐在礁石上,如柔弱的女子般模樣兒,令人傷心。

能承受得住,到接受卻是一個很艱難的過程。

她就這麼坐著,竟然坐了七天七夜,一動不動。

羅烈也等了七天七夜,他要等著帝王月認命,唯有如此,才能夠使用她的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