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錚!

逐鹿劍彈起,翻轉著飛射回來。

清越的劍鳴聲中,逐鹿劍自動回歸劍鞘。

羅烈望著那通往彼岸的道路,看著前方盡頭處的宮殿,他知道,之前那呢喃的聲音就來自那裡,他不知道宮殿內什麼,為何會被天道道則,天機法則,命運規則籠罩著,卻知道內裡一定有驚世大神秘。

當劍歸鞘,他再度綻放出鋒芒,如意氣風發的少年,充滿了對未來的渴望與期盼。

他望著彼岸的宮殿,道:“其實,我為人族做了那麼多,人族又給了我什麼呢?”

從亂天魔令,九子龍臺開始,到現在要獨自去面對大魔亂天古陣,大日魔樹,他付出了多少,世人有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可他得到的是什麼。

“也許有那麼一天,我也如炎與黃那般被遺忘,被丟在遙遠的記憶深處,不再被人提起,不再被人感恩,不再有人念著曾經的付出,像個可憐蟲,可這又如何。”

“當年的炎與黃可曾想過這些?沒有!我羅烈雖是一介凡夫俗子,卻也知道,為人族,憑的是一份心,而不是求取回報。”

“即便我不是完人,我也能做到這些,因為我是個男人,就這麼簡單!”

彼岸盡頭,宮殿四周,一切道則,法則,規則都在翻滾起伏,不斷地滌蕩著一層層的霧氣,自有一些玄妙展現,朦朧中浮現道道的身影。

仔細看,那身影赫然是羅烈。

從羅烈踏入這個世界開始,一直到現在,每一個過程都清晰地反應出來。

彷彿宮殿內的大神秘在研究羅烈是怎樣的一個人。

一個有著惡唸的人,也從來不掩飾自己耐心的報複之心,說睚眥必報有點過分,但有仇必報還是能做到的,這樣一個不是完人,不如先賢的人,卻能夠如先賢那般,可以去為人族付出。

原因居然是因為他是男人,就這麼簡單。

這似乎顛覆了宮殿內大神秘的認識。

“好了,我要去報仇了。”

羅烈拍拍揹著的逐鹿劍,回頭看著那彼岸處的宮殿,微笑道:“我就是個有著惡唸的好人,要殺我,我必殺之;要挑釁我,必反擊;要羞辱我,必揍之;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哈哈哈……”

說到最後,他不禁狂笑起來。

哪怕是面對天之極盡,武道彼岸的宮殿,那可能是古往今來最無敵最神奇最玄妙的存在,他仍舊忍不住放蕩不羈。

他就是他,不需要去束縛自己。

大笑聲中,那一段讓人熟悉的詞又從他口中發出。

“我非英雄,義救天下;我非梟雄,屠戮蒼生;我非古皇,宇宙共尊;我非聖人,傲古淩今!”

隨著他的狂笑,那條屬於他的第五條獨特的道路似乎都有所反應震蕩。

原本為輔助的血脈血氣竟然翻滾起來,好似要化作一條蒼龍,也跟著打通道路上的艱難一樣。

羅烈自身的血氣激蕩,頭頂形成大日橫空的曠世景象。

大日之內,劍影分明。

這尚未結束,那大日普照天穹,竟然令上方浮現出蒼天一角。

血氣要演化出一方上蒼一樣。

他的血脈更加旺盛,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