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季家道宗的對峙,使得很多人一下子都用怪異的目光看向季青龍。

的確,若真的如季青龍那般說法,他該高興,讓季旭被冤枉,那是敵對的,怎麼這麼快就跳出來為季旭辯解,這可與道宗的身份,沉穩很不相符的。

人們想不産生聯想都不行。

季青龍被質問的臉色微變,他心底也很是氣惱自己,以他的沉穩,怎麼就那麼沒沉住氣。

“本宗只想說,死士的話,是不值得相信的。”季青龍很快調整好自己,“既然是死士,他們的一切都是屬於自己主人的,怎可能出賣自己的主人,無論你我觀點如何,季旭都是我季家子弟,我作為季家老祖,他作為我的後代子孫,我都該為他出面,而不是被人侮辱栽贓嫁禍。”

他這樣的話,認可的人也不少。

死士,從來都是被最信任的一種人,甚至有些人連自己的至親都不相信,唯獨相信他的死士。

畢竟死士是可以為自己毫不猶豫去死的人。

面對季青龍的觀點,土行孫更是幹脆,冷笑道:“我知道,有人可以拿死士來說事,但我要說的是,誰不服,將你們的死士找出來,當著天下人,我土行孫出手,如果不能讓他知道的你的所有隱秘事情吐個幹幹淨淨,就算是我冤枉他季旭,你季青龍懷疑,好,將你的死士找出來咱們試試,要是你擔心死士吐出你的隱秘,你也行,信不信你就是無敵道宗,落到我手中,也讓你吐露所有的隱秘。”

“小輩敢爾!”

季青龍目射冷芒。

只是他的威壓無法到達土行孫身旁,便消失。

廣成子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土行孫也是有恃無恐,“誰不服,我們就當眾來實驗,不敢,都給我閉嘴!”

他也很豪氣的針對道三生等人。

很多人都看向道三生,季青龍等人,他們敢讓自己的死士嘗試麼。

羅烈卻知道,他們不敢,因為土行孫說的絕對不會有假,是真的,意味著他們明白,那的確是死士吐露的實情,若是他們的死士拿出來,指不定被土行孫問出什麼呢。

“分影寂滅劍道,以期一縷劍心為基,融合自身的精血,若是破碎境,當可本尊與他人正常接觸,這一縷分影劍道卻可去做別的事情,此為三千劍道之中,最為詭異的十大劍道之一,能夠有此劍道,我相信,季旭能夠解釋的過去,三次警告於我不得入城,又下套害我,還能夠與別人在酒樓吃喝。”羅烈冷冷的道。

“沒錯,這就是季旭當日能夠瞞過我們的做法。”土行孫冷笑道,“他最惡毒的做法是,要嫁禍上官寒,模仿上官寒的劍道,吸引吹雪僧,然後要在煉獄深淵內活活折磨死吹雪僧,而你再到來,遭遇迫害,以你與吹雪僧的關系,如此必然徹底暴走,從而可能被他誤導的盛怒之下斬殺上官寒,如此他就可藉此來搞事兒,掀起人族與道一皇脈的大沖突,只是他做夢都沒想到,你來的那般快,更加沒想到煉獄深淵內深淵王恰逢在整頓,讓他的人沒法輕易殘害吹雪僧;最讓他失誤的是,上官寒十多年壓抑,妄圖一鳴驚人,將他的計劃徹底打亂。”

羅烈眸中殺機熾盛,寒聲道:“人算不如天算,善陰謀者,終要被陰謀所害,在這個前所未有的大亂世中,天機混亂,命運不定,謀算終究上不得道,實力才是最根本的道理。”

諸多道宗聞言,頻頻點頭。

謀算,百密一疏,很容易出錯,別的時候,倒也罷了,這個時代太過特殊,天地大囚牢下,天機混亂,命運不定,往往你覺得可以的,命運就是要跟你開玩笑,天機就是要給你錯亂。

“好了。”羅烈目光投向那季家府邸,“無論土行孫說得對也好,錯也罷,只要找來季旭詢問一下便是,我想季家不會阻攔我吧。”

季青龍要開口,卻被那支援人族不分裂的季家道宗隔空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