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何振東的這一番調整,城門的開啟時間會略微早於監獄白班上崗時間半小時左右。這樣的一早一晚之下,趙世勳他們就會有不超過半小時的時間差可以利用。

直白點,就是隻要趙世勳他們能在次日八點前救出關三河並從城門離開,那他們這一路所遇到的阻礙就會大幅度的降低。

不過,這個計劃最困難也最難的就是對行動時間的把控。由於時差只有半個小時,因此如果趙世勳他們必須在關鍵時刻速戰速決,不能有絲毫的耽誤。

否則,一旦他們沒能在監獄白班人員到達前順利出城,那接下來很可能就要面對三零三團的全城大搜捕。

真到那時,何振東就只能以暴露自己身份為代價,帶人掩護趙世勳他們強行出城。

不過對於這個最極端的結果,趙世勳是肯定不會允許它發生的。畢竟何振東的潛伏任務可是關係到整個九分割槽安危的大事,如果因為一個關三河被攪黃了,那趙世勳就是有九條命都不夠上級斃的。

所以,他在出發前不顧胡天的激烈反對,愣是將對方強行留在了雜貨鋪。

……

漆黑的夜晚,帶著人員在城內巡邏了一圈並僥倖矇混過了兩支巡邏隊後,趙世勳他們終於來到了位於縣城西南角的警備監獄。

穿過狹窄的街道,看著遠處偶爾有亮光閃爍的高聳圍牆,趙世勳停下了腳步。

回過頭,他看著身後蓄勢待發的兄弟們最後一次叮囑道:

“一會大家進去後,不到非常時刻儘量不要開槍。如果對方問起你們的身份,就說咱們都是三零三團一營的人。”

“明白……。”

用來混進去監獄的說辭,也是何振東經過研究後給趙世勳計劃好的。由於夏縣警備監獄的人大多是以前老警備隊的人員,因此他們對新來的三零三團人事其實並不熟悉。而之所以說己方是一營的人而不是其他營計程車兵,是因為一營長以前是鄧永的侄子鄧春,屬於鄧團長最親近嫡系人馬。

這樣的話,作為鄧春的叔叔鄧永派一營的人過來加強要犯看守也就說得過去。

……

沒多久,隨著趙世勳他們列隊進入監獄的正門下方,位於四米高圍牆上的看守也終於發現了他們。

“什麼人?……表明身份!”

舉起手中的煤油燈,崗哨上的看守厲聲喝問道。

“笨蛋……瞎了你個狗眼,連自己人都認不出來了!”

沒有絲毫的猶豫,趙世勳直接回罵了過去。

“自己人?……你們都站著別動。”

由於煤油燈的光線太暗,為了能湊近點看,兩個看守只得快步跑下了圍牆。

吱呀……

不多時,伴隨著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大門裡側沉重鐵門上的小門被人開啟了一條縫隙。

探出半個身子,尖嘴猴腮的看守舉起手中的煤油燈,站在第二層鐵柵欄門後朝外仔細的看了看。

看到這,趙世勳直接昂首大步走到了對方面前,舉起手電晃了晃對方的眼睛。

“蠢貨……我們是鄧團長派來協防要犯的警衛,趕緊開門讓我們進去。”

“鄧……你們是鄧團座派來的,那有手令嗎?”

“廢話,不是鄧團長難道是你派來的,趕緊開門!。”

看到對方有些疑惑,趙世勳隨即厲聲呵斥了幾句,態度極為囂張強硬。

他很清楚,此刻最重要的就是要讓對方畏懼自己,從而不敢認真確認他的身份。

果然,連續被趙世勳嗆了好幾句後,看守的膽子頓時就小了起來。尤其是對方在看清趙世勳肩上的中尉肩章後,臉上更是露出了一絲畏懼。

“長官息怒……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這就放你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