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魯斯看了一眼仰望蒼穹、面露思索之色的武天,沒去管,接著吃他的美食。

“你們地球雖然很弱,但是美食卻做得很出色嘛!”他不吝贊賞。

維斯點頭應和:“說的是呢!”挖了一口冰冰涼涼、濡濡軟軟、香香甜甜的冰淇淋,他眯著眼睛笑道:“就算放在全宇宙的範圍內來衡量,也是很出色的美味了呢!”

海瑟薇淺淺地笑著,輕聲道:“或許是因為地球處在銀河邊緣,遠離宇宙間的徵戰吧……”

她想起丈夫跟她說起過的宇宙裡弗利薩軍團的惡行,還有當年的魔法星,亞德拉特星,費貝利的故鄉星球,等等……一不留神,整個星球,自然、種族、文化都會湮滅,成為這冰冷宇宙的殘酷縮影。

相比起來,地球算是很幸運的了。

不死鳥站在長桌上,一下一下啄著食物的同時,還會警惕地看向比魯斯……比魯斯頓時咧嘴一笑,惡劣地伸出長著尖銳指甲的手,對準不死鳥,頓時將不死鳥嚇得如火紅羽蓬鬆炸起,撲稜一下,就飛到武天身邊。

“比魯斯大人還真是像個小孩子啊!”維斯將最後一點冰淇淋挖完。

“哼!”比魯斯站起來,剔了剔牙,“差不多也該回去了。”

武天見他們要走,也不挽留,只是想起了一個人,問道:“破壞神大人,我曾在那個時空……去過界王神界,在那裡,有一把被封印的劍名為‘z神劍’,劍中還封印著一個自稱十五代以前的老界王神……”

他微微眯眼,“而他自稱……名為‘卡維希爾’。”

“啊啦,那不是跟比魯斯大人同時代的遠古界王神麼……十五代以前,那個時代,大宇宙早就已經分裂了吧?”維斯驚訝,他皺眉瞧了瞧手中權杖頂端的水晶,露出不解之色。

比魯斯卻不驚訝,他經歷過大宇宙破滅前後,知曉很多秘辛,但卻沒興趣告之武天,只是說道:“那把劍有生命嗎?沒有吧,卡維希爾那個家夥……嘿嘿,那把劍真身存在的地方……”

劍的真身?

武天腦海裡浮現出那個荒蕪的世界,那是透過界王神卡維希爾的修行室,他曾經去過的那個世界,在那裡他來到一片神光面前,盤坐於前,最終明悟了自然元氣神性……而通往那個石窟裡神光的通道,就是荒蕪世界的一片山峰上,插著的一柄劍。

那把劍,跟他在平行時空裡界王神界中拔出的“z神劍”,極為類似。

“你也別想在我這裡套話了,好好修行吧,我還等著跟你打一架呢。”比魯斯回頭,暗黃色的瞳眸給人冷酷之感,他咧嘴一笑,“這麼些年,你是第一個最有希望證真神的人……”

“希望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呢。”維斯優雅地走到比魯斯身側,他手中的權杖抬起,輕輕敲地。

轟……無聲無息之間,一團多彩神光已經將他二人包裹。緊接著,在海瑟薇來不及眨眼的霎那後,比魯斯二人已經消失在眼前,她抬起頭,只見多彩的神光拉出的弧線直通天際,隱沒在雲端。

不死鳥從武天身邊飛回餐桌,痛快地繼續吃了起來。

“不是你的錯,理論上講,在由無限的可能性構成的平行時空概念裡……其實什麼樣的結局都是必然會存在的,有圓滿的結局,就必然會有終結的結局,因為事情的發展總有兩種可能。換到這個角度來看,有些事情,都只是既定的事實。”海瑟薇見丈夫依舊沉默,出言寬慰道。

她也抬頭看天,微笑道,“不知道在其他時空,我還會不會遇見你呢……”

“不會遇見。”

武天說道,見海瑟薇看過來,他笑了笑,說道,“我能感覺到,因為我自身修行的緣故,我所處的時空,不會因為不同的‘結果’而分裂,也就不會有關於我的平行時空……”

海瑟薇訝然,道:“也就是說,你去過的那個平行時空,你存在的那幾個時間段,都是穩定的,沒有因為不同歷史結果而産生平行時空?”

“我想是的,有時會有這種直覺。”武天嘆道。

“那破壞神大人呢?他自古以來就存在於宇宙裡,豈不是說……我們這個宇宙從來不會出現平行時空?”

“不,破壞神是真神……恐怕是不會對平行時空是否分裂産生影響的。”

“你是說,他這樣的存在,已經跳出了宇宙時空麼?”

“可能吧,從他們剛才的話裡就能聽出來,不是麼……他們身處我們這個時空,也能觀察到其他時空發生的事情。破壞神……”武天念著這個名號,若有所思道,“他是遠古大宇宙時代的破壞神,而不只是分裂後的第七宇宙的破壞神……又怎麼會被第七宇宙的平行時空束縛?”

“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