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竭力在中間說話,但是,文崢等人和齊林還是涇渭分明,甚至,那個當初被叫去睡廁所的家夥在熄燈後,竟然直接走向廁所,差點就在那裡睡覺了。

眾人看到這一幕,頓時鬨笑出聲,齊林也是忍俊不禁,而那人早已羞紅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大家的關系似乎因為那人鬧出的笑話而緩和了很多,大家有說有笑的,偶爾齊林也會插幾句話,但多數時候是點到為止。

又到了齊林教我武功的十分,剛才還談笑風生的眾人,在這一刻集體睡著了,用被子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生怕露出腦袋來就會遭到他的誤會。

我看著這一幕,想了想,什麼都沒說,然後將我這些天的成果展示給齊林看,他看了之後,什麼也沒有說,我心中頓時有點忐忑,又有幾分期待。

可是,面對我的眼神,他還是什麼都沒說。

我只能搖頭,跟他學習新的功夫。

“我看了下你的功夫,倒是有幾分氣勢了,以後勤加練習的話,成就遠不止這點,但是,光是這點功夫並沒多大作用。”

“?”

我頓時不解,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的事情有人告訴我了。”

齊林的暮光落在我臉上,沒有表情,“既然事情發生了,就要去面對,而你的態度也是積極在面對,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而你的故事又讓我想起了那個滅我一家的雜種,所以,既然遇見了,我就教你一些真正的東西吧,或許,某天就用得上呢。”

我頓時一喜。

也不枉我這些天每天的辛苦練習,我終於還是得到他的承認了,雖然其中有他對我的可憐。

我激動不已,毫不思索地朝齊林跪下。

他能傳授我真正的殺人技,對他來說我不知道意味著什麼,但是,對我來說卻是天大的恩情。

要知道,當年我爸還買有破産的時候,也曾有意替我尋找有真功夫的人來傳授我一些東西,可是,那些聲名不斐的人每一個都是身家巨萬,絲毫不比我爸差,金錢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吸引力,而且,最重要的是,每個人都將自己的武功看的很重,或者說門戶之見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讓他們不會輕易把自身的東西傳授給一個外人。

所以,當聽到齊林要叫我真正的殺人技的時候,我內心才會如此激蕩,忍不住要給他下跪。

只有真正瞭解的人才知道他接下來要交給我的東西何其珍貴,別說只是一個響頭,就算是其他東西,再難我都要給他。

而且,他吧殺人技傳授給我,就相當於是我的師父了。

按照武道界的規矩,徒弟給師父磕頭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要是不磕頭的話,那才真是出了大問題了。

我抬頭看著齊林,他卻搖搖頭,“我教你這些東西,只是希望在你有需要的時候,它能給你幫助,而不是為了要你給我帶來什麼東西。

如果我真要什麼東西的話,有的是人願意用東西來交換,何至於交給你這個一無所有的人?

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