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塵土,轉身要離開,不想捲入他和清雅的事情。

非洋卻攔在我面前,抓著我的衣領,表情猙獰,瘋狂地吼道:“你這個雜種,你竟然真的跟她上床了?”

我皺眉,打算給他一拳,卻突然想起他和酒吧的一個股東關系不錯的傳言,頓時松開拳頭,陰沉地將他的手推開,“非洋,你是業界聲名在外的頭牌,我們的工作是是做什麼的,你自己清楚,何必問我!”

“啊!”

非洋嘶吼一聲,痛苦地撕扯著頭發,將頭發抓得淩亂不堪,然後面目猙獰地地看著我,“許楓,你他麼睡了老子的女人……給我打,打死這個雜種!”

頓時,三個人將我圍住,手中的棍子使勁朝我砸來,我心中一慌,抱著腦袋四處躲避,可是,周圍密不透風,我根本逃不出去,只能被動捱打。

我蜷縮在地,不知道身上被打了多少棍,痛不堪言,正要抬頭,卻被一腳踩在腦袋上,“許楓,你特麼今天就給我滾出魅惑酒吧,不許再出現在我眼前,否則老子見你一次打一次。”

“憑什麼?”

我雙眼充血,死死地抓住他的腳想挪開,卻被狠狠地踢了兩腳。

“就憑老子是股東的床伴!”

非洋大聲咆哮道,既屈辱又悲憤。

聽到他這樣說,我頓時洩氣,不管是靠出賣身體還是交際手段,非洋至少還認識一個股東,張張嘴就能把我趕走,可我呢,現在就是個廢物,除了在床上能讓女人滿足外,還有什麼?

我死死地攥著拳頭,兇狠地瞪著他,極度不甘心。

“還敢瞪眼?”

又是無數的棍棒和拳腳落在我身上,給我無盡的屈辱和憤怒。

“老子要是明天再見到你,直接弄死你……咱們走。”

看著非洋大步流星離去,我死死地咬著嘴唇,鮮血流進嘴裡,腥鹹的味道彌漫,心中充滿了不甘心。

“為什麼?為什麼要活下去就這麼難?”

我雙目無神地看著地面,腦海中一片空白,心中極度茫然。好不容易辛辛苦苦熬過幾個月,眼看就要看到曙光的時候,沒想到生活卻重新陷入黑暗之中。

非洋的威脅讓我對生活充滿了迷茫,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因為我知道非洋一定會這樣做的,而且他也一定做得到的。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將身上的塵土拍幹淨,齜牙咧嘴地站起來,卻重新跌倒在地上,我捶打著地面,失聲痛哭,“為什麼?”

有人在旁邊冷笑。

我將臉上的淚水擦幹淨,掙紮著站起來,跌跌撞撞朝前走去。

“上車!”

一道聲音從旁邊傳來,充滿冷漠。

“不要你管!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我轉過身朝車內的人大聲咆哮。

就是這個女人害我落得如此下場,既然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自然也不用刻意偽裝了,於是,我把所有的憤怒和憎恨都發洩到了這個女人身上。

清雅長發披肩,面容精緻,眼神冷漠,說出的話跟她一樣冷冰無情,“你連一條狗都不如,不值得我同情!”

“你!”

我攥緊拳頭,憤怒地瞪著她,隨即冷笑道:“既然我在你眼中連一條狗都不如,那你為什麼非要我做你的上門女婿,現在幹嘛又追出來?難道是犯賤?”

“你!”

女人氣得發抖,臉色鐵青,轟地一聲,跑車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