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洋口中的血瞬間就淌了下來。一瞬間,所有人都開槍了,我旁邊的人直接直直的倒在了我的邊上,轉眼間就沒了生息。

一瞬間,慘嚎連連,在這個寂靜的夜晚聽著很是滲人。

王虎還在朝著非洋開槍,非洋一次次的爬起來,一次次的倒下,終於,非洋躺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之後就一動不動了,身上全都是彈孔,或許有王虎的,或許有別人的,大大的睜著眼睛,嘴裡還在往出滲血,樣子悽慘至極。

樓梯上站著的十幾個人沒多長時間,就全都躺下了,全都被打成了篩子。

屋子裡一瞬間又安靜了下來,非洋那邊的人全部都被控制了起來。王虎看著非洋,聲音有些哀傷:“可惜了,可惜了啊”??

王虎走上前去,給非洋閉上了眼睛,在這一刻,我和非洋的賬,已經一筆勾銷了,他用他的死,擬補了之前的過失。

他用他的死,償還了他因為沖動而欠下的債,一切都結束了,我和非洋之間的恩怨,在這一夜,也劃上了一個句號,或許這個句號並不完美,但卻是最好的了,不管是對於他,還是對於我。

大家都開始清理戰場,玫瑰酒吧的人,也被一個個的帶回了雲天,我們所有人都知道,非江濤用不了多久就會知道這些事情,一場腥風血雨在等待著我們。

但是事已至此,我們已經別無他選,要麼你死,要麼我亡。

我們都回到了雲天,所有人都去了員工宿舍,臨時準備鋪蓋,所有人都留在了這裡。

而非洋手底下的人,受傷的送去了醫院,沒受傷的則全部被安排在了地下室的一個空屋子裡邊,我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他們沒告訴我,我也沒去問,還是老爺子那句話,該知道的,早晚都會知道的。

我身上的疼痛已經減輕了不少,這多虧那件防彈衣,要不是它,現在我早已經火化了吧。

老爺子梁擎宇他們幾個一直問我有沒有事,我笑著搖了搖頭,讓他們不用擔心,我身上可是有防彈衣的,可是說是這麼說,誰穿上挨一槍誰心裡清楚。

我走到了房間,將防彈衣脫了下來,後背早已經被汗水濕透了,我摸著已經深深嵌入防彈衣的子彈殼,自言自語道:“多虧了你啊,你可是個好東西,可救了我一命。”

我將防彈衣放進了衣櫃,轉身進了浴室,我沒有開熱水,冰涼刺骨的涼水劃過我的肌膚,我直接打了一個寒顫,讓我的腦子頓時清醒了不少。

洗完澡我直接就躺在了床上,大字型的躺在了那裡,累的動都不想動一下,想著之前在玫瑰的那一幕,心裡一陣後怕。

這份累,或許是心裡的,或許是外界造成的,突然間,慢慢的,眼皮子有些睜不開了。我索性將被子直接一把拉了過來,蓋在了身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我是被一陣電話聲給吵醒的,我迷迷糊糊接起了電話。

“喂?誰啊。”

電那頭很亂,梁擎宇的聲音傳了過來:“著火了,別睡了,小心燒死你。”?

我猛的轉頭看向了窗外,一瞬間我就呆住了,只見窗外一片燈火通明,還有一陣警笛的聲音,我看了一眼表,才四點鐘,我直接就坐直了起來,很快的穿上了衣服拿起槍別在了腰上就跑了出去。

我直接一口氣跑到了正門,外邊不遠處聚集了無數人,梁擎宇和王虎站在了那裡,一臉嚴肅的盯著著火的地方。?

我剛一出門,一塊燒焦的木頭直接掉了下來,落在了我的面前,嚇得我一哆嗦,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睡意全無。

我兩步就跑到了梁擎宇他們邊上,看了看梁擎宇:“怎麼可能著火呢?誰幹的?”

梁擎宇皺著眉頭,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按照我的猜測,絕對是非江濤,除了他我再也想不出別人了。”

“其他人呢?”我問道。

“他們不在,都回家的回家,辦事的辦事去了。”

我沒繼續搭話,轉頭看向了正在拿著水閥救火的消防官兵,腦子裡很亂。

火著的很大,將面前的一大片地方照的宛如白晝。

還好發現的不晚,火勢並不算特別大,就算是這樣,空中雲閣的前三層外邊也被燒的面目全非,更是有不少塑膠的裝飾品在冒著黑煙,聞起來相當刺鼻。?

火勢漸漸的熄滅了,王虎拿著六七個紅包,走過去挨個塞給了這些消防人員,之後他們就走了。

看著消防車漸漸離去,我突然感慨萬千,不管是什麼職業,再高尚也好,也會有不為人知的那個陰暗的方面,錢並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確實是萬萬不能的。

以這場火為開頭,我們和非江濤的一場血戰也由此拉開了序幕,火雖然大,但發現的早,受損的幾乎全是空中雲閣的外表。

裡邊並沒有什麼大礙。我們所有人都又回到了宿舍裡邊,梁擎宇則是跟著王虎一塊兒走了,沒回房間,肯定是去商量這個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