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擎宇挺開心的“你給我打完電話,我還是怕你出啥事,我給你打電話,不通,我就趕緊帶著他倆來了,得虧我來了,我要是沒來,我估計你現在頭七紙都燒完了,那你爹不得吃了我的肉啊。”

說完梁擎宇轉頭看了看老爺子。

“就是,我不吃了你也得吸了你的血,我把我兒子交給你你讓他死了,那可不行。”

接著張坤說話了,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樣又顯露了出來,笑哈哈的“你住院的時候我好幾次都想著把你銀行卡偷來買棺材給你呢,不過我忍住了,我多善良,多慈悲,活佛轉世。”

“老王八蛋,不是人。”梁勇在邊上罵著張坤。

我一聽,白了張坤一眼“我都死了你還惦記我的錢,你是人不,還慈悲,善良,我看你是專膳良吧,專割良民。”

接著屋子裡的人都笑了,我們五個人笑的很開心,氣氛很是融洽。

“等你好了,咱們好好喝一頓,緩解一下壓力,順便慶祝你劫後餘生,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嗯,就是就是,你命還真不是一般都硬,換別人估計早幹死了,渣子都不剩了現在,你還活蹦亂跳的,你啥做的?”

我笑了笑,對著張坤道“鋼筋混凝土,外帶鋁合金,一條肌肉五十個柴油動力引擎的。”

漸漸的,我們聊到了天黑,他們幾個都挺滄桑的,尤其是梁擎宇和老爺子,鬍子也沒刮,頭發還油了吧唧的,一看就好幾天沒洗了,我們幾個就這麼鬧著,大家都很開心,我心裡也是暖暖的,有這麼一群真心對我的人,真好。

這段時間,我就在這個醫院躺著,躺了又將近有二十幾天,我實在是躺不住了,藥也是三天一換,後來變成五天一換了,我看著自己的傷口,慢慢的也癒合了,雖然還很疼,但是畢竟沒有剛開始那麼痛苦了。

起初戴眼鏡那個老頭是不允許我下床的,甚至坐一會兒都不行,後來我又堅持了一個禮拜,實在是堅持不住了,我感覺我自己身上已經僵硬了,估計再躺下去就變成植物人了得。

最後戴眼鏡的大夫還是終極拗不過我,只允許我在床上坐著,我傷口很疼,就是那種癢癢的。還疼,別提多難受了,但我還是忍住了,咬著牙起床坐著,每天無聊的要死,後來實在沒辦法了梁擎宇給我拿來了一臺電腦,一個網絡卡,我就坐那玩,但是我終究是不喜歡電腦,每天看著電腦看著看著就變成了看窗外。

看著天色漸漸變暗,然後睡,睡一會兒接著看窗外,看著天漸漸變亮,就這樣,每天看著窗外發呆,一眨眼又是半個月。

這段時間每天都有人來看我,都是今天他來,明天他來,後天那個來的,反正每天都有人來,我旁邊的床頭櫃上邊堆滿了吃的東西,但我是一點都吃不進去,人家也不讓我吃,就允許我喝粥,剛開始是清粥,後來變成了稠粥,再後來,就變成了肉粥。

在我進醫院的兩個月的時候,我的傷口已經沒之前那種癢痛的感覺了,漸漸的,沒了感覺。

在大夫跟我說我可以下床走動的時候,我都開心的要死,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一個挺漂亮的護士扶著我,我慢慢的把腳放在了地上。

緩緩的站了起來。

在站起來的那一刻,我都能聽見我身上的骨骼在咔咔的響,可見我是躺了多長時間。

站著,我還伸不直腰,但我嘗試過,一試圖伸直了,胸口的傷口就像炸裂般的疼痛。

索性我就彎著腰,在床邊走動,身上沒力氣,站起來很困難,但是再累也比一直躺著舒服。

就這樣,我一點點的好了,我曾經不止一次在想會不會落下疤,一片很難看的傷疤,我自己也知道,會的,肯定會,但我還是問大夫了,他的接過和我想的一樣,會落下,但是努努力並不會太清楚,反正那塊會落下一個坑,這輩子也下不去了。

對此我還是挺坦然的,落下就落下吧,誰都沒辦法的事。

人機還給我提了個建議,建議我好了之後去紋個身,紋一個顏色比較深,覆蓋面積廣的,找個活好的,輕輕鬆鬆就給我蓋住了。

我只是口上答應著,膽識最後紋不紋還是我自己做決定。

漸漸的,又是一個月,我在這個醫院一轉眼已經待了三個月了,我記得很清楚三個月零八天,一共是九十八天了,身體也漸漸的恢複著。

每天依舊有不少人來看我,我挺開心的,人家大夫說了麼,心情好了,癒合的快,話雖這麼說,但是人畢竟是人,是有七情六慾的,如果你心情不好了,傷心了,你是沒辦法自己調整過來的,一切還得靠外界的引導,和時間的沖刷,這就是人。

至於老爺子,我是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生意,他只是說,他做的生意很大,成了,東山再起,不成,死無葬身之地。

我知道他這回是玩命了,誰也沒辦法阻止他的決心,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一旦一個男人下定決心要去做一番事業的時候,不管是他身後的女人,還是他旁邊的男人,都只能在邊上靜靜的看著,成也好,敗也罷,至少他不會留下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