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鬼魂我圍著我上上下下的看著,那消瘦的面容上滿是興奮地不能自已的表情,我看了看他因為見鬼習慣了,也就沒什麼驚訝的了,於是我揮了揮手像是趕蒼蠅一樣說道:“成了,別那麼無聊了,看得讓人心煩。”

這家倒是饒有興趣的說道:“你不怕我嗎?我可是鬼啊!”

我連看也沒看他一眼,用手拍了拍胸口的槐木牌說道:“陳偉光,有個傻鬼和你差不多,你們倆可以去聊聊天了。”

那個傻鬼飄我面前一臉好奇的看著我胸口的木頭牌子問道:“這是什麼東西?感覺蠻奇怪的?”

陳偉光的‘呼’的一下從牌子裡鑽了出來問道:“什麼?”

然後那隻傻鬼看到從槐木牌裡冒出了的陳偉光,竟然哇哇大叫著有鬼啊,一下子推出老遠,我看著他穿過了一排排的電腦和那些正在或叫囂、或沉迷的玩家們,頓時感到一陣的好笑,這些人在那傻鬼穿過的時候無疑不都是微微打了個寒戰,然後繼續著自己眼中的世界。

而我這邊的陳偉光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也同時“啊!”的叫一聲,鑽回了槐木牌中,我的心中充滿了無限的笑意,真是太有趣了,兩隻鬼竟然相互被嚇得哇哇大叫,聽說過人嚇人嚇死人,不知道鬼能不能被鬼嚇死,如果能的話,那麼鬼死了會變成什麼呢?

不一會兒陳偉光再次鑽了出來問道:“那是什麼?”

我忍著笑意說道:“和你一樣是個膽小鬼。”

這是一個不甘的聲音說道:“我才不是膽小鬼呢!”那個傻鬼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了回來,一臉尷尬和不甘的表情,讓人看了就覺得好笑。

這次陳偉光看清了對方,一下子蹦了出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那隻傻鬼,好奇的說道:“真是奇了,你到哪裡都能碰到鬼?”

這句話說得讓我的笑意全無,心中一陣的無語,也是,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麼到哪裡都能碰到鬼啊。

“你沒去地府嗎?”陳偉光好奇的問道。

“地府?真的有地府嗎?我沒去過。”那個傻鬼說道,然後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似得好奇的問道:“你也是鬼?怎麼會從哪裡出來?”然後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說道:“這傢伙不會是個道士吧!?”

我去!我哪裡像是個道士了?

我無心聽著兩個傢伙蛋逼,只好戴上耳機專心的看著電腦螢幕,繼續合計著怎麼編寫我的稿件,比起見鬼來講,遇到憤怒的王珍德是我更不願意面對的選擇。

不一會兒那個傻鬼竟然飄到了我的面前衝我說道:“你帶我走,我可以幫你!”

我想看白痴一樣看著他。

……

當我再次回到我的出租屋時,天色剛剛升起了一道紅暈,我看了看錶時間剛好是四點一刻。

我忐忑不安的等待著電話,畢竟就在半個小時前,我把稿子發到了王珍德的郵箱,並在郵件裡信誓旦旦的保證我的稿子可以吸引讀者,但是直到現在我還沒有受到那個女漢子的任何回覆和電話。

心裡忐忑不安的擔心著,我看了看正在和安老鬼還有半熟臉他們打成一片的傻鬼張炎鑫,不禁就是一陣的無語。

這傢伙是個自來熟,據他自己講他是個高材生,只不過畢業以後並不去大學報到,自己拿著學費和全部家當——一個包,就吃住在了網咖,然後直到有一天他的父母在網咖找到了連戰數日的他,並怒氣衝衝的把他帶回了家,可想而知,大學的退學通知讓他的家人清楚的知道這小子並沒有去上學,而多方查詢下得知他竟然在網咖留戀不走的訊息後,父母的憤怒便能理解了,不過這傢伙不知道是該說是傻、還是聰明,明明考上了全國最好的學校,竟然拿著學費去網咖消遣,莫非他不明白大學就等於網咖和自由的道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