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所以暫時把名單藏了起來。”慕天佑說,“除此之外,我還在密室裡,看到了關於神佑教的一些資料,不過來不及仔細翻閱了。”四十分鐘的時間,根本做不了什麼事。倘若給他兩個小時,他能把整個密室搬空。

傅書瑤靜默了片刻,問:“要不要給冼堯打電話,詢問下他,跟神佑教的關系?”

“打吧,我想聽聽他怎麼解釋。”慕天佑點頭。

傅書瑤摸出了手機,按下容冼堯的號碼。

嘟嘟幾聲後,電話裡傳出了容冼堯獨特的涼薄嗓音,“喂,有事?”

簡短的三個字,冷漠到了極點,一點也沒有往昔的情分。傅書瑤的胸口滯了滯,說:“你現在忙嗎?如果有時間,能來慕家老宅這邊一趟嗎?我跟天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或許是聽到了慕天佑也會在場,容冼堯遲疑了片刻,說:“好,我盡快趕過去。”

“嗯。”

傅書瑤結束通話了電話,撇了撇嘴。

這個混蛋,當真是連朋友都不肯和她做了,實在是太氣人了。

慕天佑滿腦子都在思考,容冼堯和神佑教的關系。書瑤說得對,以冼堯的智商,根本不可能被謝清那點小把戲騙到。可做不成受害者,不代表冼堯能洗脫自身的嫌疑,因為他還有一個可能是加害者。假如,冼堯明知道神佑教的危害,還故意和謝清聯手,縱容手底下的人,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這是他絕對無法容忍的。

即便是冼堯,他也不會包其罪行。

不過眼下一切都未定,說什麼都尚早。

還是等冼堯來了再說。

慕天佑扯回了思緒,看向傅書瑤。見她抱著枕頭,歪歪斜斜的倚靠著床頭,嘴巴氣鼓鼓的,像只小兔子一樣,忍不住伸手把她樓到了懷裡。

……

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門外響起了叩叩的敲門聲。傅書瑤走下床,開啟了門,視野裡映入一身黑色的西裝,長身玉立,神色淡漠的容冼堯。

傅書瑤往旁邊讓了一些,請他進房間。

容冼堯邁開步子,踱步入了臥室。看到慕天佑的那一刻,他神情稍微柔和了一些,問:“天佑哥,這麼晚把我叫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嗎?”

慕天佑旋轉了下電腦螢幕,讓它正對著容冼堯,“你先看看這些,咱們再談。”

容冼堯視線落在了螢幕上‘神佑教’三個字,眨了眨眼睛,說:“原來是為了這事。這不是小事一樁嗎?用得著那麼大驚小怪?我看你們的神情,我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麼天大的錯誤呢。”

“你覺得神佑教不是大錯?這個教會已經害死了一名老人,現在又謀劃第二樁殺人案——一家六口,只有一名存活!”慕天佑神色嚴峻,目光犀利的如冰冷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