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校聯賽

成果到學校時，正好看到校隊再練習。瞧著不整齊，邊上的帶隊老師激動地手舞足蹈指揮著。週三就是聯盟軍隊過來的時候，她在食堂聽到的。學校這周明顯氣氛都變了，就連食堂的說話聲都變小了，成果覺得很舒服。御前指揮的學生又犯了錯誤，正低著頭聽著老師責罵。成果慢慢悠悠的往教室走，若無意外，過了這周就要離開學校了。想想還是很捨不得的。

教室依舊吵鬧，少年們永遠不會為未知的事情煩惱。

坐在座位上，成果翻開書本。這周的朝會課改成影片的，把操場徹底留給儀仗隊了。

鏡頭裡的徐校長穿著正式，梳著整齊的三七分，顯得整個人很是精神，就連蔣主任都人五人六的。大夥兒正驚訝徐校長的著裝，平時的校長總是油裡油氣的和著他的第一狗腿蔣主任膩歪，並稱西校油膩二人組。

“大家早上好，這次我們西校和東校將聯合與聯盟的13所院校一起舉行校聯賽，屆時聯盟軍校和徐將軍都會蒞臨觀賽。這一次的新兵招將同步進行，大家熱烈期待吧！”說完徐校長鼓掌拍手便斷線，鏡頭一閃而過大家發現不大的會議室坐滿了人。後面的李爾很是驚詫，“哇！大事件呀，就剛剛那一屋人可都是不簡單的，莫不是能源物質確定了？”像是自言自語，成果聽得不真切。

“你覺得會發生什麼？”藍德突然轉頭，將課本遞了過來，看著好像是不懂問問題一樣。

“不知道！”她推開書，“你問問別人吧！”藍德也不氣，轉頭看向躍躍欲試的前桌，笑眯眯的看向她，那女生受寵若驚的講解給他聽。

12星的體能課，和傳統意義上的不同，至少和成果記憶裡不一樣。最明顯就是一週強制體能課3次，每次都是一上午，每天下午自主訓練。全面開發身體機能或者耐受性。這一點上即便是發達星球上的學生也比不過的，這也是12星選拔的戰士和採礦者受歡迎的原因。男女的測試專案大致上是一樣的，只有細微差別。

成果做完熱身，就開始等待機甲，這是她最期待的課程。只可惜這個課程只安排高年級，且一個月只有1次。模擬的課程一個月可以上三次，這已經是很好的學習機會了，畢竟有的學校別說實訓便是模擬課程都沒有。

聯盟各集團對機甲的管制形如能源，嚴禁私有，軍隊管制。機甲就是戰鬥力，好的機甲手都千挑萬選出來的，由各個集團軍完全掌控。每個集團都在防止其他勢力的窺探，所以流落在市面上的機甲少之又少。而西校之所以是徐校長管理便是因為他送了西校董事會機甲兩臺，還讓西校開了新的專業課，檢修機甲。所以即便徐校長再不知事卻依然穩坐校長之位。

成果登上駕駛室，這是款老舊的機甲，漆彩雜亂，整個操作檯實時資料並不準確，感知系統時常失靈。她駕駛機甲很生硬，連線中樞神經的控制器傳達指令並不理想，錯誤三次後，機甲自動停止行動，成果被迫下來換了別人。

成果站在控制室，等著自己的資料。隊伍較長，成果松了松身體。

“你剛才操作很生硬，不過能在幾次操作適應後完成指令到80，你很不錯！”剛活動著身體的成果聽見有人說話，抬起頭看了眼就繼續放鬆身體，瞧著她沒有反應，“可是即便如此，這和真正的機甲還是不同的。”瞧著她要走了，突然拉住她的手，“你不想試試真正的機甲，你現在千辛萬苦訓練的不過是淘汰品，和戰場上的完全不同，你不想試試！”

“你先鬆手，”掙脫的手力氣很大，“我要拿成績！”說著捏了捏手臂看著藍德，很認真的雙眼，“你有嗎？”說著便離開了。

藍德站在原地，反覆琢磨這句話，你有嗎？突然笑道，我有呀，你要試嗎？

機甲課後便是最為難受的一天，身體腫脹痠疼，因此願意上機甲課的人越來越少。

成果揉著腰，好在自己平時運動量大，只有些許不適。徐老師看著班上有氣無力的一群人，一把將書扔到講臺上，“啪”的一聲，同學都端正坐好，“昨天的機甲課，我們班只有少數人上機去，體能課量也比往常輕鬆。今天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恢復身體，明天的歡迎會但凡出了一點紕漏，你們就等著去挖礦吧！”說完也不上課了，說了句自習，便收拾課件走了。

“切，明天無論紕不紕漏，校聯賽後不都得挖礦嗎？”餘光癟嘴，“咱還是要好好珍惜最後的時光呀，以後可就感受不到了！”說完教室又喧鬧起來，可神奇的是喧鬧只有一小會兒邊沒了聲響。

後面課上，成果總會聽到隱隱的啜泣聲，原本她以為自己會很煩無關吵鬧。可發現自己並不反感，甚至她的情緒也被影響了，幾次的提問都沒回答上。或許她也明白自己的命運從明天開始就要被定義了，她能掙脫嗎？

成果在床上反覆掙扎，臨床的室友突然說道：“成果你也睡不著嗎？”兩年了，她還沒和舍友說過幾次話，更何況這種有點談心的開頭。她還沒回答，舍友卻像開啟了話匣子一樣，“我今天剛和小美他們說了，明天好緊張呀！小美和丫丫她們還要去儀仗隊呢，估計他們更緊張的！”

“嗯...”

許是成果的回應鼓勵她了一樣，她突然爬起來，朝對面床：“你倆別捂著了，成果她也沒睡！”

掀起被子倆人，微弱的光散開，“你倆還在背嗎？”

“我緊張”，靠門那床的女生看了看成果，對著隔壁的女生道，“你怎麼樣，丫丫”

“不知道，我也緊張！”說完就是一陣寂靜，嘻嘻索索蓋被子聲音。

“你們以後要做什麼呀？”那個叫小美的女生問到，“我定親了，畢業了就結婚了。”

“啊，你這麼小呀！”丫丫有些無語，“怎麼這麼早嘛，我畢業了就去參加學園祭考試，爭取早日透過，你呢，阿梨？”

“我不知道，我或許會離開12星吧，我也不清楚...”

......

“真好!”不知道是誰感嘆了一下，忽然那個叫阿梨的女生敲了一下成果的床，“你呢，成果！”

等了許久都沒有反應，阿梨只好蓋上被子睡了。

“我也不清楚，我可能會成為戰士吧！”呢喃的聲音響起，在寂靜的夜裡顯得不太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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