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責問

“喝茶嗎？”成非實在不習慣這種沉默。

從剛剛她回來，成果就一直坐在落地窗邊，看著星空。她起身提著水壺，在櫃子裡翻找了一下。

“過期了，已經扔掉了！”突然響起的話語嚇得成非沒拿穩水壺，好在身後的人伸出手抓住了它，“小心！”

零星飛濺出的水染紅了她的手，成非有些吃疼。想看看成果有沒有事，她已經提溜著水壺去了裡邊到了兩杯水，推到她身前，雙眼看著她：“怎麼了？”

“我...我...”成非端著水杯有些猶豫，不敢抬頭，，“我想把房子賣！”像是下了決心一樣。

成果收回視線，磨砂著水杯：“成先生和林女士怎麼看，他們同意嗎？還有成...”

“他們同意，都同意！”成非一口就喝下水，滾燙的開水甫一進口就被吐出來了，“咳咳咳...”

河風順著窗戶吹了進來，手裡水杯已經有些發冷了，手心的汗液讓她有些抓不住水杯。

“好，可以賣！”

成非一陣放鬆，不想再呆在這了：“那我回去了吧？”

“等一下，我想見一下林女士！”

冷冷的語氣帶著命令的口吻，成非像針紮了的氣球，突然大叫起來。

成果看著她，默默的關上門：“你在幹嘛？”

“我在幹嘛？哈哈哈，我在幹嘛，你看不出，我要崩潰了！”成非揉著頭髮，嘶吼到“你總是這樣，媽媽總是要我讓著你，要我照顧你，你總是一副理直氣壯的命令我，壓迫我...”

“我沒有！”成果直視她，並不認同她的話。

“看，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成非突然撲到她的面前，“你的眼神冷漠得讓人害怕，不要看著我！”說著一把推開了成果，背過了身。

“你在哭？”

“呵，終於結束了！”成非開啟了門，“他們都死了，你不用找了，你趕緊搬走不要再回來了！”說完一步誇了出去，寂靜的走道傳來“噠噠”之聲。

成果又是在醫院醒來的，雙眼蒙著紗布，有些不自在的抱著頭。

“喝水嗎？”左側傳來問話聲，一個水杯被塞進她的手裡，“先喝水！”

接過她遞來的水杯，one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你打算住哪？”

“我的包帶著嗎？”成果在床邊摸索著。

one過來找她時，星牌殘渣一地。她抱著腿坐在落地窗旁邊，旁邊是她一直沒開啟的揹包。他試著叫她，沒有回應，整個身體冰冷僵硬。抱起時，身體輕的可怕。想著醫生的診斷，用眼過度，身體受寒了。他把地上的包提起來交到她手裡，“去哪了？”

“先出院，我不喜歡這裡。”一個利落的翻身，靈活不似生病一般。

成果蒙著眼，拄著拐站在院門口。one在不遠處同醫生解釋著什麼，偶爾傳來一下爭吵聲。成果試著拄著拐走了幾步，冬日的光線折射的有些刺眼。她索性閉上眼向前，有些不好控制平衡，沒走幾步就被人撞了。

“對不起！”成果慢慢後退一步。

“沒事，算起來是我的錯。”聲線動人，溫暖柔和。

成果感覺有人靠近，站定在她身後沒動，帶著疑惑：“one？”沒有回答，成果有些奇怪想轉身，身後的人突然提下她背上的包。

“怎麼不等我？”

“我試試，能不能走？”

“去我家嗎？”

兩人慢慢悠悠往前，影子拉的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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