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在前漢時期,匈奴分裂。

呼韓邪單于和他的兄長郅支單于為了爭奪草原的大權而相互攻伐。

最後,呼韓邪不敵郅支,無奈之下,便只好內遷,遣子入漢,對漢稱臣。而這,便也是南匈奴的由來。

所以相起曾經的匈奴,投降了漢室的南匈奴,他們的政治體系也不由發生了一些改變。

即由原本的‘雙頭鷹’制度,逐漸轉變成了“四角”和“六角”制。在左右賢王和左右谷蠡王外,南匈奴創造『性』的設立了左右日逐王、左右溫禺千王、左右漸將王等職務。

但不管是“四角”還是“六角”,這些個帶“王”字的職務,都必須是出身欒提氏的人才可以擔任。

這麼一看,匈奴人好像也在透過制度的改革加強他們的央集權。可實際,改革之後的南匈奴卻依舊是一個以部族為單位的國家。

也是說,作為名義最高領導人的南單于除了自己的嫡系部族之外,並沒有直接調動其他部族牧民的權利,而是必須要和那些個異姓部族的族長們商議。

而這所謂的異姓部族,其最具代表『性』的便也是呼衍氏、須卜氏、丘林氏和蘭氏了。

這四姓乃是南匈奴之的高門名族,世代和單于聯姻,在他們的領地他們對一切都有著‘先斬後奏’的權利。

並且這四姓的族長,還世代擔任著骨都侯的職務。

百年的傳承下來,四姓勢力不斷膨脹,以至於在現在這個時候,連南匈奴單于選拔繼承人,也必須要得到這四姓族長的同意。

單此一點,便也可以看出這四姓部族在南匈奴的權勢有多麼巨大。

而且更加了不得的是,前南匈奴單于欒提於夫羅的父親欒提羌渠便是死在了須卜氏聯合休屠人發動的政變。

所以這麼看來,現在自立為單于的於夫羅反倒更像是一個‘落難的王子’。

不過說來也好笑,卻是在須卜氏的族長鬚卜骨都侯透過政變成為新的南匈奴單于後,沒過一年這“謀朝篡位”的傢伙,便因為無法平衡國局勢而被鴆殺。

可令於夫羅頗為不服的是,即便是這樣,他們的國人也沒有將他這個前單于的兒子迎回國做單于的想法,而是讓他的那位叔父,那位匈奴曾經的左賢王欒提烏利,以匈奴老王的身份和各氏族一同執掌南匈奴國政。

如此一來,領兵在外的於夫羅自然是一百個不願意。

畢竟在他看來,作為任單于子嗣的他,此時才是最有資格成為單于的人。不那個在國做傀儡的叔父要強得多。

因而當這樣的訊息傳到於夫羅的耳,而作為南匈奴宗主國老大哥的大漢又沒有餘力幫他做主時。

於夫羅心一橫,一邊自立為單于,一邊索『性』不由做起了無本的買賣。

但其實對於夫羅而言,他現在最想要的其實還是回到國,從自己的叔父和呼衍氏、須卜氏等氏族哪裡重新奪回本該屬於他的單于寶座。

所以當得出了一個這樣的結論後,趙旭也猜到為什麼於夫羅在這個時候要向他示好了。

“看來這於夫羅現在是想要走我的路子和太尉他攀關係,好讓朝廷正式將他任命為單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