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訓誡畢,接著趙旭也就不由按照該有的禮儀,把新娘坐車駕好,然後親自把上車用的引手繩遞給新娘,照顧她上車。

接著作為新郎的趙旭便也就自駕馬車,讓車轉三圈,才把馬車交給車伕,自己乘坐另一輛馬車走在前頭。

是的,即便是迎親,新人們在這個時候也並不會乘坐一輛車。

而等到了家門口時,趙旭還要先一步下車,等新娘到時作揖迎接。

等做完了這一切,趙旭才不由牽著同樣是身著黑衣,梳著墮馬髻,面容“安矜煙視媚行”的妻子,在周遭親朋好友們的注視之下,邁步走進了院中青廬。

“吉時已到,夫妻交拜!”

擔任司儀的一個長者在此之時忙高呼了一聲。

現在這個時候,還沒有什麼一拜天地二拜父母的三拜之禮,有的不過也就只是夫妻交拜。

所以當趙旭牽著妻子立在青廬之中時,看著嬌美如花的妻子,便也就不由和妻子一同施禮下拜。

“交拜禮畢,夫妻沃盥!”

沃盥,說白了也就是一對新人在交拜之後入席之前,當要用清水潔手潔面。

漢族從古時便就是一個注重衛生的民族,甚至早在先秦時期,便就規定了人要幾日一沐,幾日一浴。所以這其實也是後來漢族為何會如此瞧不起周遭民族的原因之一,因為像匈奴等遊牧民族忒不注重個人衛生。

有的一年才洗一次澡,這等情形下,能不說他們是野人嗎?

而等一對新人用盛著清水的銅盆潔手潔面,再接著,趙旭他們便也就該對席而坐,“同牢合巹”了。

而所謂同牢合巹指的則也就是夫妻雙方要同食一牲畜之肉,然後共飲一個匏瓜的酒就是將一個匏瓜劈成兩半,夫妻雙方一人持一半,以此飲酒)。

所以從漢代的結婚禮儀上我們便也就能看得出,此時,社會對於女『性』的確是十分肯定的。

“同牢合巹”是要夫妻雙方日後同甘同苦匏瓜是苦的,所以盛的酒也是苦酒),而迎親回來時丈夫那種如迎貴賓的舉動,更是肯定了妻子日後在家中的地位。

因而單從這一點來看,我們也就能理解為何在理學盛行之後,原本一直遙遙領先於世界的強大漢民族會變得越發的固步自封。

無他,思想禁錮了而已。

這就像後世那話說的一般“沒出息的男人會將一切錯誤歸咎於女人。”同理,沒出息的民族也一樣。

同牢合巹之後,天『色』至此也就徹底黑了。

在這個時候,前來觀禮的賓客們終於能夠敞開肚子吃喝,而新人們則也終於到了春宵一刻的好時候了。

不過就像前文所說的那樣,這個年代就已經有了新婚之夜聽房的習俗。

所以一同前來觀禮的趙晆、馬循、龐德等人,在這個時候自然也沒心思理會那些吃食了。一個個全都跑去了新房窗外,躲在外面偷聽。

而對於此,趙旭他自然也是知曉的。

因而當他和妻子董媛在這個時候一同進入新房後,趙旭對著董媛使了一個眼『色』,而後也就不由扯著嗓子道:“大喜之日,我便為玉瑤你講個笑語助興吧。”

笑語,就是笑話。

現在沒有什麼像樣的娛樂活動,所以就連皇帝也會在宮中養一些能夠滑稽取樂的優伶打發時間。

是以當聽到趙旭這話,門外的趙晆等人頓也就不由豎起了耳朵。

“咳咳,我開始講了哈。說是有一對夫妻,丈夫長得頭大無比,妻子為他一臉做了兩個冠帽,可都不合適。因而丈夫也就不禁對妻子怒道:“你當小不小,偏偏就這冠小!”妻子聞言,亦怒道:“你當大不大,偏偏就這頭大!””

“……,哈哈哈哈……”

“當大不大,偏偏就這頭大。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