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綾稚猛地伸手,趙逢垣卻輕飄飄的躲了過去。

他緩緩轉身:“瑞王妃,你現在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你都要坐牢了,還有心情查白家?”

他笑的越發得意,在兩人憤怒的眼神中,轉身上了馬車。

蘇楮墨盯著馬車離開的方向,這才強忍著怒意,將白綾稚拉回了府中。

“冷靜,趙逢垣這分明是瘋了,現在不擇手段的栽贓給你,肯定有其他目的!”

白綾稚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盯著自己的藥田。

“目的?他還想要做什麼?”

她嗓音裡透著不耐煩的陰冷。

蘇楮墨連忙將人拉進屋內,這才耐心安撫:“趙逢垣分明知道你在乎白家的真相,卻故意用這些東西來刺激你,肯定不僅只是故意刺激你。”

說著,他伸手揉了揉白綾稚的發頂:“遲未,讓你查的東西呢?”

一個黑影迅速竄進屋內,隨後恭敬的跪下。

“回稟主子,雲家昨晚的確有異動,懷疑就是那位蒙面人。”

白綾稚微怔,終於冷靜下來。

昨晚蒙面人去了雲家,今日趙逢垣就開始鬧事,若是說這其中沒有關鸞,那也太巧合了些?

蘇楮墨見她冷靜多了,這才鬆手,又看向遲未:“其他的呢?”

遲未又道:“趙逢垣那邊的確很可疑,雖然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才是趙家的嫡長子,可屬下卻半點痕跡都查不到。”

“道理屬下都懂,邏輯的確也說得通,可是這位趙逢垣的身世未免也太乾淨了些。不僅查不到趙家和他的往來,甚至連利益交換都查不到,所有的蛛絲馬跡都查的十分勉強。”

白綾稚眯起眼睛。

這就奇怪了。

若是雲晴和冥華兩人查不到,她倒是覺得情有可原,但……

蘇楮墨的勢力也查不到?

她想了許久,有些謹慎的開口:“那你們試著查過趙筠兒麼?”

蘇楮墨和遲未都一同看向她。

白綾稚解釋道:“趙逢垣自己也說,那個傷疤是他故意給趙筠兒做的,然後又迫不及待的將人推出來,給那位神秘人頂罪。那就說明,她身上肯定有什麼東西,是這些人都害怕的。”

遲未看向蘇楮墨。

男人點頭:“按照稚兒說的去查。”

遲未這才領命離開。

白綾稚這會兒已經不生氣了,反而看向蘇楮墨:“剩下的事我自己來就好,趙逢垣既然能拿出那片布料,說明手裡攥著的,肯定不止這些。”

“否則他怎敢不把瑞王府看在眼裡,如此囂張的挑釁?”

蘇楮墨緩慢的點頭,最終還是選擇給她留有空間,自己去書房了。

白綾稚這才透過密道進了秘閣,裡面的侍女早早準備好,喚了個面生的小廝進來,幾個人就這麼暢通無阻的進入了趙逢垣的拍賣會場裡。

她環顧四周,眼眸輕輕眯起來。

當初她故意將這個會場讓渡給趙逢垣,自然是留了後手的。

小廝帶著他們穿過大廳,進入到了放拍品的地方。

白綾稚只看了一眼,就冷笑起來:“這些東西放了多久了?”

那小廝恭恭敬敬的開口:“回稟會長,這都是前兩日趙逢垣剛拿過來的。這些放了許久,聽他說,似乎是他的底牌。”

白綾稚將這些東仔仔細細的看完,這才點頭。

一直到會了秘閣,她才道:“你做得很好,值得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