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綾稚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不好意思啊瑞王殿下,我這個人呢,記仇的很。我就記著雲若柳的仇,所以不帶著她,我不會說話呢。”

蘇楮墨氣的都快吐血,可眼前的女人顯然不是會聽話的人。

他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這才讓自己平靜下來:“白綾稚,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你覺得本王對雲若柳有所偏愛,所以惱羞成怒了,是麼?”

白綾稚被這個理論給逗笑了。

吃醋?

她揚起下巴:“瑞王殿下,你若是腦子不好使,我可以給你扎兩針,保證藥到病除。”

“你若是有什麼癔症,我也能給你開點藥,把你治好。不如你讓我看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我好對症下藥?”

蘇楮墨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眼前的女人在罵他。

他氣的臉色漆黑陰沉:“白綾稚,你別不識好歹!本王已經很努力不衝著你發火了,你還想怎樣!”

白綾稚“噗嗤”一聲笑出聲,語氣陰冷無比:“還想怎樣?”她的手放在門板邊緣,因為用力,指節微微泛白。

“蘇楮墨,你不發火,就覺得已經對我很好了?到底從什麼時候,你的標準已經降到這麼低了?”

蘇楮墨微怔。

白綾稚就已經一腳踹出去,將人狠狠地踹遠了。

“蘇楮墨,不要用你自以為是的思想來束縛我。我不喜歡你,所以不可能為你吃醋,懂了麼?”

蘇楮墨臉色一僵,房門就已經在他面前無情的關上了。

他頓了好長時間,最終臉色陰鬱的離開,再沒有半點停頓。

大概是到了深夜,蘇楮墨輾轉反側睡不著,起身要去書房的時候,才發現院子裡跪著一個雲若柳。

天氣轉涼,如今深秋,雲若柳穿著單薄的薄紗長裙,凍得臉色蒼白,卻咬緊牙關跪的筆直,不斷落淚抽泣。

他愣了許久:“你怎麼在這裡?”

雲若柳慌忙擦擦眼淚,這才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生怕瑞王殿下誤會我,橫豎睡不著,所以想著來請罪。”

蘇楮墨快走了兩步,想起白天的那些話,眉頭緊皺:“不必了,本王不是那般斤斤計較的人。”

他本就不想提,如今見雲若柳來,更是有些心煩意亂。

可看到她穿的單薄,凍得發抖,他又不得不走過去。

雲若柳被他扶著起來,又踉蹌兩步,才算是勉強站住。

見蘇楮墨扭頭要走,雲若柳連忙從後面抱住他:“瑞王殿下,您聽我解釋,白天姐姐說的那些事情,我都可以解釋的。我根本就不是那種人,我心裡從小到大裝著的都是您啊瑞王殿下。”

蘇楮墨腳步頓住,終於還是停下。

雲若柳鬆了口氣,這才咬著牙開口:“最開始姐姐說的少將軍,我的確和他關係好。但原因您從來都清楚,我也沒隱瞞過的,不是麼?”

蘇楮墨沒有說話,她就繼續開口。

“更何況,我發誓,我和少將軍之間沒有半點過分的舉動。”

她一邊說的信誓旦旦,一邊繞到了他的面前:“瑞王殿下,您才是最瞭解我的。其他人怎麼罵我誤會我都沒關係,只要瑞王殿下您還能理解我,我就不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