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楮墨倒抽一口冷氣,怒視著肇事者,半點好氣都沒有:“白幼淵!誰教你說這麼粗魯的話?”

小糰子滿臉的冷漠:“你大晚上不睡覺,非要在我們門口教訓人,到底什麼毛病?”

他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自家孃親已經明顯看上去累了,結果這狗男人不僅不關心,居然還懷疑有的沒的?

蘇楮墨被小孩子教訓,自然氣有些不順。

他看著那張氣鼓鼓的包子臉,咬了咬牙:“你娘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有權利管。更何況,大晚上的隨意出門,成何體統!”

小糰子快氣瘋了。

“難怪我娘不喜歡你,自以為是的狗男人,我呸!”

他氣的雙手叉腰,小包子臉上滿是怒意:“看病是很耗費精力的,難道你沒看到我娘累的都睜不開眼睛了嗎?”

蘇楮墨剛要反駁,就看到白綾稚的確面露倦容,一時間竟有些羞愧。

他竟還不如一個孩子體貼?

他咬了咬牙,眸子裡透出幾分茫然。

白綾稚淡淡的聲音在這時響起:“瑞王殿下,現在我總可以去休息了吧?”

蘇楮墨只覺得嗓子乾澀難耐,最終還是艱難的點頭。

雲若柳這邊,也聽說了白綾稚的事情,正氣的滿頭冒火。

“這賤人有點本事就到處顯擺,勾三搭四不知廉恥!”

她狠狠地將手裡的紙條燒成灰燼,氣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就在剛剛,少將軍裴鵠羽竟寫紙條告訴她,白綾稚好像沒有他們想象中那麼自私冷漠,甚至還說,他覺得這其中可能有誤會。

雲若柳氣的快瘋了,她就不明白了,白綾稚不過是去看了個病,怎麼就能讓裴鵠羽差點倒戈?!

侍女伸手拉住她,女子微怔,迅速壓下怒意,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果然,下一秒,蘇楮墨就大步邁了進來,臉色冰冷的可怕。

她愣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輕輕開口:“瑞王殿下這是怎麼了?這麼晚還沒休息?”

蘇楮墨聽著她溫柔的語氣,再想起剛剛白綾稚和那孩子帶刺似的話語,越發覺得氣惱。

“本王不過關心一下白綾稚,這難道還錯了?”

他像是發牢騷一樣抱怨了一句,最後冷哼一聲:“那孩子越來越不像話,居然罵人如此粗魯!”

雲若柳很快就理清楚了來龍去脈,笑吟吟的坐在她身旁:“瑞王殿下息怒,孩子學這些總歸是快的,說不準是無意中聽到別人罵架,就學會了。”

“不過說句不太好聽的……”

她緩緩地跪在地上,眼眶微微有些紅:“瑞王殿下,這孩子的身世,您的確需要注意下。”

“這些日子我思來想去覺得不對勁,您想啊,倘若是您和姐姐生下來的孩子,就算是您什麼都沒教,他也不至於打人罵架什麼都會吧?”

她擦了擦眼淚,又嘆口氣:“都說,爹孃決定了孩子的未來,倘若這孩子是鄉野村夫的孩子,那定是粗鄙不堪的呀!”

蘇楮墨微怔。

他盯著雲若柳看了兩眼,沒有說話。

雲若柳卻跪在地上:“瑞王殿下,此事還是要儘快做準備。如今京城流言四起,瑞王府的地位一降再降,馬上都要變成整個京城的笑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