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柳秋水剪眸泛著淚光:“還是就因為我犯了一次錯誤,瑞王殿下您就再也不願意理我了?”

她啜泣著,又咳嗽兩聲,臉色看起來越發蒼白了。

蘇楮墨不為所動:“道歉。”

雲若柳的嘴唇哆嗦了一下。

男人眼眸陰鷙:“你故意散播孩子不是本王親生的這樣的傳聞,到底意欲為何?”

“是真的只是看白綾稚不順眼,還是想要進一步削弱瑞王府的影響力?”

他臉色沉的厲害:“要麼,今日你道歉。要麼,現在就滾出去。從今往後,本王就當沒你這個人!”

雲若柳的身子猛地僵住。

她也沒想到事情最後會變成這樣。她一邊在心裡暗罵許家不中用,一邊裝出嬌弱可憐的模樣:“姐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蘇楮墨卻不耐煩的敲了敲一旁的桌面:“殘廢了?不會站?!”

雲若柳的臉色越發難看,可為了能繼續留在瑞王府,她只能死死咬住牙關,站起來之後,剛要開口,男人卻又開口了。

“跪下!”

她徹底崩潰了。

可男人的不耐煩已經寫在了臉上,甚至蹲在門口的遲未,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她默默地長吸一口氣,幾乎要咬碎一口牙,這才緩緩地跪下來:“姐姐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白綾稚掃了她一眼,也不讓她起來,只是淡淡的開口:“我能走了麼?”

蘇楮墨見她沒什麼興趣的樣子,也匆匆跟了上去,甚至都沒有再和雲若柳說半句話。

外面重新恢復了平靜,雲若柳被侍女攙扶著起來,手死死地用力攥起來,指節泛白,然後狠狠的將手邊的茶盞打碎!

“賤人,賤人!”她氣的胸腔上下起伏,然後死死地抓著侍女,“現在,馬上,我要讓蘇楮墨知道少將軍回來了!”

“這封信也拿去!”

“要是不把事情辦好,你也別回來了!”

侍女慌慌張張的離開,雲若柳這才咬著牙坐下來。

她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眸子裡閃爍著陰毒。

“再過幾日,就是蘇楮墨的生日了。既然你非要為了面子,說那孩子是你的,到時候就別怪我……不客氣……”

雲若柳的嗓音透著些陰狠的愉悅。

緊接著,她就又喚來一個侍女:“你去……”

侍女離開之後,她才像是終於放鬆下來似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笑的越發燦爛。

身上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雖然還有點疼,但已經不妨礙她正常活動了。

剩下的傷痕,正好用來賣慘,她就不信,少將軍在看到她身上傷痕的時候,會不心疼!

她輕輕的笑起來,也不管地上的碎瓷片,就這麼悠閒的敲擊著桌面,耐心的等待自己的計劃順利進行。

蘇楮墨的確很快就知道了少將軍回來的事,除了某些人故意洩露的之外,自然還是因為……裴凌辰的到來。

“對啊,我哥回來,我就沒好日子過了。”

裴凌辰有些自暴自棄的往椅子上一歪,看向一旁的白綾稚:“瑞王妃,你好像還沒見過我哥吧?”

白綾稚的確沒什麼印象,所以有些茫然的搖頭。

裴凌辰猛地站起來:“可我哥好像對你印象不是很好哎,前些日子寫信回來,讓我時刻關注你,必要的時候還要出手對付你。”

“哦對,還有,說讓我幫幫雲若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