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柳整個人都僵住了,全身血液都要湧上頭頂。

他……說什麼?

是在趕她走嗎?

雲若柳慌張極了:“瑞王殿下,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你別趕我走好不好?”說著,她有裝模作樣的劇烈咳嗽起來。

“我捨棄了自己的名聲和家人,就為了你小時候隨口說的那句 你會護著我,會娶我。”

她眼眶通紅,淚水不住的往下流。

“瑞王殿下,這三年,你覺得我得到了什麼?是滿身的病痛,還是你的敷衍和一次次的不守信用,亦或者是任人欺負的懦弱?”

“倘若你是真的厭惡了我,我現在就離開。”

蘇楮墨看著雲若柳,終於還是不忍心。

“可你不該一次次的挑戰本王的底線。若兒,你就算是特殊的,那也不該是突破底線的人。”

雲若柳咬了咬牙,有些不敢信的仰頭看他:“那姐姐呢,姐姐可以嗎?”

蘇楮墨微怔,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竟一時間沒有給出肯定的答案。

雲若柳的心狠狠地墜了下去。

若是以往,蘇楮墨肯定會十分肯定的告訴她答案。可這次他沒有,甚至還試圖轉移話題!

雲若柳又氣又惱,指甲死死地掐進手心的軟肉裡。

這該死的賤人到底給蘇楮墨灌了什麼迷魂湯!

可她很清楚自己現在不能再鬧了,否則蘇楮墨真的可能不顧所謂的救命之恩,把她趕出去。

於是她哭的淚眼婆娑:“好,我會聽話,以後都會乖乖的,瑞王殿下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她柔柔弱弱的抓住蘇楮墨的衣襟,像是隨時都會碎掉的瓷娃娃:“你說的,再也不會丟下我了。”

蘇楮墨閉上眼睛,彷彿還能看到那張沾滿血跡的小臉,和小心護在懷裡的吊墜。

“嗯,回去吧。”

見他態度軟化,雲若柳這才終於長舒一口氣,帶著滿心的憤怒算計進了院子。

蘇楮墨快步進了院子,正好看著白綾稚捧著幾個漂亮的琉璃瓶,院子裡站了好幾個達官貴人,正耐心的聽她交代。

“我還是第一次吃到這種新鮮的石斛呢!”

“誰不是呢,以前重金買回來的,全都是處理過的幹石斛。瑞王妃你可真有辦法啊,居然能讓石斛保鮮!”

一群人圍著白綾稚,讚不絕口。

她不卑不亢,將所有的讚美全盤接收,才將人送了出去。

蘇楮墨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竟然覺得忙碌的白綾稚十分有魅力。

見白綾稚往這邊看,他卻有些心虛起來,也不知道是心虛和雲若柳出了門,還是心虛他沒有第一時間為她辯解。

白綾稚卻將手裡剩下的一個琉璃瓶遞給他:“說好了給你留的,我已經處理好了,每天泡水喝就可以。”

蘇楮墨接過琉璃瓶,上面似乎還殘留了女子的體溫。

他恍惚了一下,咬咬牙:“對不起。”

白綾稚有些茫然。

蘇楮墨卻懊惱的開口:“我今日和雲若柳一起出了門。但並不是我允許的,是她自己偷偷溜出門,我知道才追上去的。”

“我沒有做表面功夫,當著你的面軟禁她,就是軟禁。她現在違反了本王的命令,本王已經……責備過她了。”

白綾稚挑眉,越發覺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