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幹什麼?”白綾稚的眼眸有顯而易見的提防,甚至還直接將人推開,和他拉開了距離。

蘇楮墨張張嘴,一時間卻說不出話來。

半晌,他才眼眸陰沉:“你不相信我?”

白綾稚覺得這話問的莫名其妙,她伸手接過小糰子遞過來的巾帕擦手:“瑞王殿下,你捫心自問,你有什麼資格讓我信任?”

“是一天到晚疑神疑鬼,還是整日動不動就給我扣帽子,亦或者,是隨意聽信別人的挑撥,不辨是非?”

她雙手抱胸,連最後一絲絲的笑容都不願意給他。

蘇楮墨只覺得心頭越發艱澀。

他垂下眼簾,一雙眸子透著難以言喻的情緒:“對不起。”

白幼淵把帕子扔進水盆裡,這才白了蘇楮墨一眼:“你都說八百遍了,也不見改。”

小糰子奶聲奶氣,卻滿臉的不耐煩:“你要是不知道該怎麼對我孃親,麻煩你離遠一點好嗎,我和孃親兩個人也能過得很好。”

他帶著些怒氣似的,伸手就把蘇楮墨推了出去。

蘇楮墨張張嘴,對小糰子的反應有些難過:“所以,我是你爹爹嗎?”

他脫口而出,小糰子氣的給了他一腳。

“我爹被雷劈死了,你要想當我爹,先去死吧!”

飽含怒氣。

蘇楮墨卻並不覺得憤怒,甚至還有些愧疚。

如果這真的是他的孩子,這麼多年他一直缺席,恐怕也會是現在的反應吧?

蘇楮墨伸手把小糰子抱進懷裡,眸子裡透著些異樣的亮光:“是我的錯,以後我會經常關心你的。”他說著,就要去捏白幼淵的臉蛋。

小糰子掙扎了兩下,見掙扎不掉,這才白了男人一眼:“我是不會被收買的。”

白綾稚盯著兩人的互動,略微恍惚了一下,這才連忙搖搖頭:“蘇楮墨,你該不會是想兒子想瘋了吧,有本事自己生一個。”

說著,她就要把白幼淵搶回來。

蘇楮墨皺著眉頭:“生一個?”

他忽然逼近白綾稚,嗓音透了些啞:“你願意再給我生一個麼?”

白綾稚被這話震傻了,甚至都沒發現他說的是“再”。

於是她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我是有病麼?生一個還不夠受罪?”

蘇楮墨眼眸裡的亮光更甚,他盯著白綾稚,看了許久,這才溫和的開口:“所以這孩子,是我們的對嗎?”

白綾稚這才緩過來,伸手將糰子抱到懷裡:“蘇楮墨,你大半夜又發什麼瘋?”

原主受盡屈辱痛苦,現在她沒資格原諒。至少,在這狗男人都沒認清錯誤之前,她是絕對不會鬆口的。

蘇楮墨的神色暗了暗,他望著白綾稚那雙漂亮的眼眸,一時間恍惚起來。

他到底為什麼每次都會不由自主的冤枉她?

他回了自己的房間之後,還沒來得及細想,心口忽然滾燙起來,緊接著,這股火就像是要將他燒燼,從心口到心脈,一直到四肢百骸,都鑽心一樣的疼痛。

是……蠱毒?

他記得自己好像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發作了。

上次是白綾稚幫的忙。

他臉色蒼白,整個人都僵在原地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