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楮墨的角度,的確很可疑。

藥田在距離屋子比較遠的地方,周圍更是有灌木和高高的樹,最是方便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白綾稚仔仔細細把指甲縫的泥洗乾淨,這才喚了侍女進來端走。

侍女忙不迭離開,蘇楮墨再次開口:“不說話?心虛了?!”

“白綾稚,本王就知道,這三年來你肯定有事情瞞著我!不然只靠著王府裡送你的那點吃食,你能養活那麼大一個孩子,還滿面紅光?!”

“是不是許溫軒一直和你暗中勾結?!”

他一想到這三年裡,自己半步都沒踏進來,而兩個狗男女卻在院子裡逍遙度日,心都要氣炸了。

白綾稚用絲帕擦乾手,看了一眼叫囂的男人,只覺得吵得腦仁疼。

蘇楮墨卻沉浸在自己的懷疑中,見她看過來,越發惱羞陳谷:“白綾稚,你今日要是不給我說清楚,這事兒沒完!”

白綾稚也不是個好脾氣的,直接一腳踹到他兩腿中間,滿意的看著他倒抽一口涼氣,這才開口。

“瑞王殿下,你腦子裡一天到晚到底都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她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蘇楮墨。

“且不說這藥田壓根就不適合私會,最重要的一點是,你覺得我能看上許溫軒那種猥瑣的男人?”

蘇楮墨微怔。

也不知道為什麼,聽白綾稚鄙夷的說出這句話,他心裡好像終於舒服了幾分。

白綾稚哪裡知道他心裡這麼多彎彎繞繞,繼續開口:“瑞王殿下,你把自己和許溫軒比,你是太看不起自己了,還是看不起我?”

“你侮辱誰呢?”

蘇楮墨鬆了一口氣,覺得白綾稚說的很對。

即便心裡已經被安撫了個差不多,蘇楮墨還是一副陰沉的模樣:“既然不是私會,那你為何那藥田放在那種見不得人的地方,還每天都蹲在藥田,大半夜還不睡覺?”

白綾稚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蘇楮墨。

“難道你不知道,有些藥材嬌氣,曬不了太陽?”

“那塊地方白天黑夜都不見光,是最適合種東西的,這有什麼問題麼?”

“另外,晚上才是藥材最容易枯萎的時候,我日日都會過去看幾眼,不行麼?”

連續幾個問句,把蘇楮墨給問蒙了。

好像……的確沒什麼問題。

白綾稚又笑:“蘇楮墨,你自己腦子裡不乾淨,還要怪別人?你要是把這心思能多放點在朝堂上,恐怕現在都能當皇位繼承人了。”

蘇楮墨只當這話是在誇他了。

燭光中,女子的臉龐忽明忽暗,卻漂亮的叫人睜不開眼。

蘇楮墨這才語氣僵硬的開口:“我找你過來,是想告訴你,別以為本王搬過來,我們就要睡在一起,我……”

嫌棄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白綾稚就冷哼一聲:“你做夢!”

蘇楮墨:“???”

白綾稚滿臉嫌棄:“蘇楮墨,我不會和一個不乾淨的人睡在一起的,以前發生的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去了自己的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