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綾稚再帶上面具去的時候,是這日約定的晚上。

丞相左等右等,等不來人,整個人都慌得不行。

昨日他又悄悄的找了太醫過來看,那太醫驚歎於這女子的醫術高明。

他本想著,直接讓太醫把藥配了,別讓這女人再佔了便宜。

結果這太醫竟然說,他不知道配什麼藥,甚至都不知道後續應該如何治療。

這下,丞相終於死心了。

也就是說,這女人是真的有本事。

所以見人不來,他腸子都悔青了。

這種有本事的人,多少是有些傲氣的。

萬一她知道,他壓根就不信她,一氣之下不來了……

在反覆的折磨和懊惱中,丞相冷汗直冒。

一直到白綾稚姍姍來遲,他才終於鬆了一口氣,慌慌忙忙的迎上去,態度放的極低。

“您終於來了!”

白綾稚應了一聲,邊走邊說。

“這藥很難配,比例要把握的非常精準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所以忙活了很久,到現在才做完。”

一聽這話,丞相更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分明他一直反覆的懷疑,覺得這女人有可能只是故意拖延時間,或者偷懶。

可現在,他只覺得自己豬狗不如!

他彎著腰把人請進去。

白綾稚先把了脈,隨後從小瓷瓶裡掏出一顆藥丸,遞過去:“吃了。”

那少年緩緩伸出手,接過來吞下。

她又將一個藥包拿出來:“這藥,用三碗水化開,煎成半碗。”

丞相不放心別人,自己親自去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