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楮墨吻上她的眼眸,輕輕開口。

“稚兒,我方才甚至有些自私的慶幸。慶幸你出事,才能來到我身邊。”

他知道自己這話說的不太好,所以垂下眼簾,攥緊她的手。

“我不是聖人,我的確太自私……”

白綾稚卻踮起腳,吻上他的唇。

“我也很慶幸。”

“其實我從前過得……並不開心。”

永無休止的爭鬥,無緣無故的陷害和栽贓。

永遠都孤身一人,要提防身邊忽然出現的所有人。

她是孤兒,也不能有朋友。

即便是憋的快要發瘋,也不能向別人傾訴,否則隨時隨地,都有人要了她的命。

唯一的好處,是她足夠聰明,足夠有天賦,受人敬仰,有地位。

可在自由面前,時間一旦拉長,這些所謂的地位就不算什麼了。

蘇楮墨愈加心疼。

他將人摟進懷裡,心裡卻忽然沒了底。

因為他方才搜遍了腦海,卻絕望的發現,自己竟然搜尋不到一個地方,能和白綾稚口中的這個地方對應。

而且她似乎也不肯說,只說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他手收緊:“那你……還會回去嗎?”

“會不會一覺醒來,你就……不是你了?”

他很害怕。

害怕到甚至有些後怕。

因為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能力有限,有限到……絕望。

白綾稚搖了搖頭,伸手緊緊地抱住他。

“蘇楮墨,你放心吧,不會回去了,就算是想,也絕不可能再回去了。”

她聲音溫和:“你忘了嗎,我說過,在那裡,我已經死了。”

男人抿著唇,顯然還有些在隱忍什麼。篳趣閣

許久,他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聲音輕飄飄的。

“稚兒,你……從前……我是說你在那邊的時候,有沒有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