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未詳細描述過自己經歷過什麼。

所以只可能是別人說的。

蘇楮墨最終還是沒說出溫芷柔的名字,而是緩慢的搖頭:“我猜的,你說過自己大出血,所以這些日子我諮詢了一下府醫。”

他重新對上白綾稚的眼眸。

“稚兒,我們不能排除,蠱蟲和大出血之間沒聯絡。我是真的怕了,孩子我可以不要,但你不行。”

白綾稚的手終於鬆開。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沒考慮過嗎?”

“蘇楮墨,你大可以心平氣和的同我說,而不是故弄玄虛,把我迷暈,自作主張的搞這些。”

她上前一步。

“是,你覺得你可以承受我的怒火,甚至承受我們兩個絕交帶來的痛苦。”

“因為你覺得,理智衡量來說,沒了這個孩子對我更好。”

“可你有沒有從我的角度考量過?我會不會因為傷心過度,身子變得更差?會不會真的永遠都無法原諒你,然後讓自己飽受折磨?”

她和蘇楮墨站的很近。

她眼眸泛著慍怒,面色嚴肅。

“蘇楮墨,我們之間本就問題重重,你還要人為的繼續給我們兩人中間增加難度,這叫什麼?難道不是蠢麼?”

蘇楮墨猛地怔住。

他呆呆地看著眼前怒氣衝衝的女人,終於醒悟過來。

他方才,到底都在想什麼?

“對……對不起。”

他結結巴巴,對上那雙黝黑的眼眸,他甚至覺得自己拙劣又可惡。

白綾稚面色稍霽:“還能被罵醒,說明不算太蠢。”

說著,她將那顆硃紅色的藥丸重新拿出來:“這應該是安貴妃研究出來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