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那女子毫不猶豫遞過來匕首。

白幼淵的手在顫抖。

鮮紅的血刺激著他,可他卻不能後退!

這是他的孃親,是幾乎付出一切才保全他的孃親!

他痛苦的閉上眼睛。

等再睜開的時候,那眼眸裡已經恢復了平靜。

他按照這這兩日和這些人商量的辦法,小心的避開白綾稚脆弱的腹部,緩慢的落了匕首,在胸口的位置。

尖銳的匕首刺開面板,有血湧出。

白幼淵將自己帶來的藥粉盡數灑在上面,然後將匕首又還回去。

其他人也在緊張的進行分析。

蘇楮墨的手臂已經被咬出很深的血痕,卻捨不得抽離出來。

他深深地看著雙目緊閉,唇瓣蒼白,了無生氣的白綾稚,心如刀割。

他只覺得上天不公平。

為何一次又一次把這種天大的玩笑降到他們身上!

他另外一隻手,接過少年遞過來的巾帕,開始輕輕的給白綾稚擦拭臉上的汗。

這是他們今日商量好的。

白幼淵今日清晨,強硬的加入了他們的討論,並且用足夠巧妙的治療辦法,和幾種自己研製的藥,徹底打動了凌雲閣的五人。

所以蘇楮墨才能順利進來,白幼淵才能說話算數。

不知道的人,從頭到尾只有白綾稚一個。

白綾稚現在意識是飄忽的。

但正因如此,她卻發現腦海裡出現了一些,以前從沒有過的畫面。

比如……年幼時候的蘇楮墨,以及……她的爹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