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綾稚覺得好笑。

她猛地拍桌子:“蘇楮墨,你的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蘇楮墨被嚇了一跳:“很小就有了。”

他嗓音有些乾澀:“從我有意識開始,就發現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分明有人死了,所有人都在難過,我卻一滴眼淚都掉不出來。”

“分明被父皇罰了應該很難過,可我卻很平靜。”仟千仦哾

“當時你進宮,分明……好幾個皇子都誇你好看,甚至太子幾乎對你一見鍾情,可我卻什麼都感覺不到。”

他的手指收攏。

“但我很快就會模仿其他人了。”

他仰起頭,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急急地解釋:“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牽扯到你的事情,我就有了真正的情緒。我會歡喜,會憤怒,也會失落。”

“是因為你,我才第一次明白喜歡到底是什麼。”

白綾稚對他的話表示懷疑。

畢竟在典籍裡也幾乎沒有這種古怪的記錄。

她後退兩步,覺得沒什麼好聊的了。

可就在她抬腳的一瞬間,蘇楮墨忽然衝過來將人死死抱住。

“稚兒,你真的……要走嗎?”

他嗓音嘶啞,飽含痛苦:“你要……拋棄我了嗎?”

白綾稚眯著眼眸:“蘇楮墨,這不叫拋棄,你不要給我扣莫名其妙的帽子。”

男人卻打定主意似的不鬆手。

“我後悔了,剛剛我不該說讓你走的話。我不能……”

他聲音變得弱了些:“這兩日我一直都在做噩夢,只要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你離我而去的畫面。我現在什麼都可以不要,甚至……我允許你和冥華……”

他沒有說出來,只是眼眶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