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在曲柄連杆設想出現的那一個瞬間,腦海裡就只是想到了能量,不斷擴大能量。所有人都忽略了,能量是需要釋放的……

聽說過,沒見過,所以忘記了。

晚間,眾人匆匆用過晚餐之後,聯袂步行進了泉城郡。

行走過程中,李真和方漢顯全程緊緊咬著牙關,痛徹心扉。

身子骨相對單薄柔弱的李真,在這種鑽心之痛中臉色煞白,卻一聲不吭。

“我揹著你吧。”齊愣子心疼的說。

李真搖搖頭。

“那我幫你把水泡挑破吧。”

李真苦笑一聲:“已經破了。”

撕開了衣裳,齊愣子倒吸一口冷氣。卻見李真肩膀上的水泡,經過被衣服摩擦,還有行動之時面板自己的摩擦,全部都破裂了。脖子處的水泡,甚至都快被揭掉了,露出了裡邊的嫩肉。

“疼麼。”

“廢話。”

齊愣子嘆口氣,看向方漢顯,方漢顯比李真也好不到哪裡去。

進了醫館,眾人一眼就看見了秦恩澤。

那個病房裡的人比較多,徐申學親自在這裡坐鎮,還有很多學校的老師,將這病房圍得水洩不通。

李真等人連忙沖到近前,卻見,秦恩澤此時被綁住了手腳,整個人不斷的抽搐著,神態迷離。

“怎麼了?”

柳驚鴻問道。

徐申學嘆口氣:“他太痛苦了。整張臉沒一個好地方,脖子、手、還有胸膛都被燙傷了。他老想去揉,大夫害怕他把皮撕爛了到時候更痛苦,只能把他綁起來。還有……”

徐申學語氣沉重了起來:“蒸汽噴向他的時候,他沒來得及閉眼睛。左眼瞎了,左眼什麼都看不見了。幸虧的是右眼還好著,但現在也只能睜開一條縫。”

李真聞言,哽咽一聲,強忍著淚水沒有掉落。

瞎了?

左眼瞎了?

“李師你們來了?”

秦恩澤忽然大喊了起來。他說話控制不住語調,聲音很大,似乎只有聲音大,才可以緩解疼痛吧。

李真連忙走上前去:“來了,我們來了,都來了。”

“嗯,那個紙條你有沒有看到啊?”

“看到了,看到了。你說的很好,說的很對,你的理解非常到位。”李真忍不住語氣有些顫抖。

“那就好……”

說著,秦恩澤忽然大吼一聲:“大夫,給我點,再給我點那個東西。疼了,受不了了。”

李真疑問:“什麼東西?”

這時,一個年輕的大夫皺眉走了過來:“不行。你用的太多了,會上癮的。”

“疼了,又開始疼了。你再給點,快,再給我點。”

李真走上前去,低聲問:“什麼東西?”

大夫有些皺眉:“鎮痛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