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康是真的有些驚訝了,他只以為這個狀元是學習非常好,非常有學者的精神。但是隨著越發接觸,他就覺得根本沒有那麼簡單。

這個狀元的心機、手腕、魄力,都遠超自己的想象。

能和官場老油條,東南州州督交鋒,不相上下,不亢不卑,明裡暗裡的明話暗話說的行雲流水。

能和京城出來的政治智商極其發達的二世祖交鋒,占上風。套話一個接一個,徹底將王吉祥套的死死的,跑都跑不了。

明康有些懂得李真過來剿匪,為什麼圍而不攻,為什麼要等了。

李真不單單要剿匪,他還要連根拔起整個嘉禾郡啊。

這件事難,難如登天。但是李真卻能夠用軟刀子,一點一點的鋸,這比連根拔起還要痛苦。

他是要徹底把燕子磯馬賊的罪證,像是跗骨之蛆一樣,粘在王吉祥的身上,讓他甩都甩不脫啊。

王吉祥也看明白了這些,他知道李真要強行把馬賊的事情,粘在自己身上。但是王吉祥……無解。

你不能對李真來硬的,連東南州州督都不敢。狀元身份先放在一邊,主要原因是李真有聖旨在身,這是根源。誰敢耽誤天子傳訊?只有李真本人敢。

而來軟的,王吉祥竟然發現自己不是李真的對手,這就頭疼了。

燕子磯,馬賊徹底慌了,慌亂了。

“大當家,不好了。怎麼辦啊這可。”

“黃浦軍包圍了燕子磯,跳崖都逃不掉了。”

“那些禁軍沖上來了,禁軍還有火槍,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啊。”

“怎麼辦啊大當家。”

“……”

大當家此時也是嚇得汗毛聳立,全身的血都涼了:“這這……召集所有兄弟,和他們拼了。”

拼了?

馬賊心中苦笑,和禁軍拼了?和官府拼了?我們是馬賊,不是叛賊。

馬賊死,是死一個人。叛賊死,是死一家人。誰會那麼傻?

正此時,第一批禁軍鐵蹄踏進了山寨之中,為首的禁軍透過柵欄看著那滿院子的馬賊,眼中只有不屑之色。

‘噌’抽刀。

‘噗’落刀。

寒光閃閃的寶刀直接從門縫裡劈了進去,精準無比,竟然透過門縫,一刀劈斷了裡邊的木質門栓,門栓斷口猶若鏡面。

“啊!”

滿院子的馬賊都要嚇死了。

“這是什麼刀法!”

“好大的力氣,他連門栓都能劈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