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驚鴻附耳。

“馬建斌。”

“在。”

“侯薔。”

“在。”

“林國富。”

“在。”

“戈清平。”

“在。”

“袁兵。”

“在。”

“蕭升耐。”

“在。”

“阮名學。”

“在。”

“賈立平。”

“在。”

“……”

李真一連念出了數十人的姓名,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屏住呼吸看著李真。

輪椅上,李真沉默了一會兒:“我要出去走走,我快死了,我能感受到。我這一生只去過不多的幾個地方,杭城郡,八龍城,泉城郡,嶗山,西州……這個世界還很大,我要出去走走,看看。馬上出發,因為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眾人沉默。

李真又說:“自今日起,九州科學院院長由賈立平接任。”

賈立平聞言,猛地跪了下來,哭喊一聲:“李師,學生不能勝任。”

李真笑道:“也只有你。九州科學院院長,不需要擁有某一科過人的科學知識,只需要擁有管理頭腦,只需要擁有經濟政治頭腦。而九州科學院只有你能夠做到。不用再多說了。”

所有人轉身,向著賈立平鞠躬:“賈院長。”

賈立平痛哭流涕,他想說什麼,但是卻說不出來。

柳驚鴻吸了吸鼻子:“李師,我陪你去看看大好河山。”

“我也去!”

“我也要陪同李師。”

“萬死不辭,李師我要跟著你。”

“……”

齊愣子扇著兩條大腿走來,推搡開眾人,紅著眼笑道:“那肯定不能少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