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系內的爭鬥,他非要拉上九州科學院。他就算是徹底投靠了九州科學院,也不能在這裡沾沾自喜的往出來說啊。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杜天子就可以理喻了麼?九州科學院在乎的是世界範圍內的千秋大計,而你橫插一槓子,簡直其心可誅啊。”

“哼!”

杜太平再說不出任何話了,直接氣的拂袖而去。

荀釋飛看著杜太平氣急而去的背影,嘴角勾勒起一抹笑意,眼神極其平靜。

散會後,百官心頭愁腸百轉。

其實包括李真,包括九州科學院,乃至整個政府機構在內。大家都是很有默契的不去提和九州科學院的關系,大家都在盡量的避免這種尷尬的矛盾局面。

可是荀釋飛今天不斷的往出來提,意思就是他靠了九州科學院,讓大家對他有所忌憚。

是,大家對他是有所忌憚了。九州科學院雖然不是一個權力機構,但誰都不敢去忽略它的存在,荀釋飛徹底放下所有顧忌的去投靠九州科學院,這讓人嗤之以鼻,卻又無可奈何。

李真也無可奈何。

九州科學院的所有人,都不想要和任何政治沾上關系。每個人都在避免。但沒辦法,荀釋飛他就是要往上來貼,很無奈。

“唉,不出意外的話,荀宰相是下一屆的天子了。公然投靠了九州科學院,沒懸唸了。”

“不過杜天子也是自己作的,他明知道九州科學院要搞人類共榮會,還非要去打三個國家。這不就是擺明瞭要打九州科學院的臉麼?只是李院長他不往出來說罷了,可不說不代表不做,現在荀釋飛公然投靠就說明瞭問題。李院長真的火了,要把杜太平趕下臺的節奏。”

“唉,這件事是無頭懸案,解不開。”

“荀宰相和杜天子公然叫板,這就不可能再有和解的可能了。不是你倒,就是我倒。有九州科學院介入,下一屆的天子肯定不是杜天子了。荀宰相要上位。雖然我覺得荀宰相這樣不好,但是排隊要趁早,投靠了吧。”

“其實誰也看得出來,九州科學院是壓根兒不想蹚渾水的。但荀宰相他非要那麼做,非要把自己和九州科學院綁在一條戰線上。李院長不想蹚渾水,也必須得蹚渾水了。”

“……”

也是,這世界怎會有傻人?更何況能進入新九州政治核心的官員們?每個人都能一眼看透背後的因果關系,但也沒有辦法。

而杜太平回去冷靜了之後,忽然心念一動,回想起荀釋飛這徹底不要臉的所作所為。

只是自問了一聲:“我還有兩年半任期才滿,他提前兩年多和我撕破臉,提前兩年多就開始不要臉了。值得麼?劃算麼?兩年之中有太多的變數了,荀釋飛怎會如此不智?他這樣做,根本不值得。”

杜太平沉思良久,在紙上將一些因果關系寫出來,條理清晰之後,猛然瞳孔一縮:

“不值得。荀釋飛的目的不是等到下一屆選舉,他……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