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昌郡的百姓中,少數一些還是有些良知的。

但更多的人卻心如鐵石。

他們還寧願馬老爺子受點罪才好,一個長著要是受了罪,想必官府也會重視一些吧?

“嘿,馬老爺子您活菩薩,這次委屈您了哈。”

蛇哥竄到馬老爺子身後,扶著他的肩膀笑道。

“你是哪個啊?”

馬老爺子表情淡然。

“嘿嘿,我就一個晚輩。馬老爺啊,您就當是為了我金昌郡幾萬老百姓的命吧,受點罪哈。您老爺是活菩薩,菩薩就是要普度世人嘛。對不對?您看,您受點委屈,金昌郡這麼多人就都能活命了……”

馬老爺子沉默了好久,開口道:“我看不見。”

蛇哥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沒讓您去哪兒,您就站在這兒就行了。”

馬老爺子搖了搖頭:“我看不見了。但是不知道為啥,鼻子和耳朵變得靈了。我從你身上聞到一股味道。”

“啥味道啊?”

蛇哥在自己咯吱窩聞了聞,汗味道。

馬老爺子開口:“死人的味道。你要死。”

“你特麼……”

蛇哥今天本來就是有不好的預感,這會兒一聽見馬老爺咒自己,忽然被戳中了內心。暴怒想要一耳光抽過去,但是想想這裡這麼多人看著,卻咬咬牙忍了下來。

“呵呵……”

蛇哥冷笑一聲,轉身走了,再沒和馬老爺子說話。

馬老爺子卻站在那裡不動彈了,就杵在太陽底下正對著官府的大門,翻著那詭異的白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有人上來搭話,或者是說兩句‘委屈您老’。他都不理會。

官府之中,透過窗戶,張海洋表情冷漠的看著下邊的場景。看見杵在那裡的馬老爺子,他眉頭皺了起來:“怎麼連你也要來湊熱鬧?”

“馬老爺子,你是金昌郡的最長者,平時也根本不摻和任何事情。今天,怎麼也要跑來蹚渾水?”

張海洋有些心煩意亂:“來人。”

“張郡主?”

一個衙役走了進來。

“那是怎麼搞的?馬老爺子怎麼來了?你喊那些便衣把他弄走。”

“張郡主,那是蛇哥那一夥強行從馬家巷架出來的。、”

張海洋愣了愣,眼裡有些怒火:“這群畜生啊。把人都點好,到時候一個都別跑的了。”

“我知道的郡主。兄弟們早就開始暗中數人了,該死的一個跑不了。就是等會兒場面亂起來了,有些不該死的也會……”

張海洋揮揮手:“管他的。命大老天爺都不收,命該如此也怪不得誰。誰讓他們被人一煽,就呼啦啦的往過來跑,死了也怪不得人。國之大計又豈是區區一些刁民能夠阻擋的?不下一次狠手,這金昌郡永遠都不得太平。”

“那我知道了張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