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恢復意識,就聽到遠處不斷傳來的轟鳴聲,她身邊坐了很多人,光線很暗,車行駛的轟隆聲很近,讓她瞬間反應過來自己的位置。

周圍很安靜,只有女人的呼吸聲,沉默的像夜晚最深的黑暗。

蕭清知道自己在車上,迅速接受了原主的記憶。

這一次,她叫玉墨。

在島國鬼子的凌辱下,唯一一個活到最後的人。

並不是她有多麼有本事,只不過是因為她長得漂亮,享用她的大多是高階軍官和一些有軍銜的人,她對付男人確實有幾分能力,這才撐到了戰爭結束。

她回國的時候,身邊十二個姐妹,死的一個都不剩。

蕭清有些頭疼,她看著周圍沉默不語的女子,玉墨的情緒正處於最激盪的時候,玉墨不後悔自己替女學生上了這輛車。

她在鬼子身邊掙扎的十幾年,最後悔的,是害了十幾個姐妹。

她以為,她們什麼男人沒見過?

可她們沒見過畜生,客人玩弄她們,但是好歹是錢色交易,還是把她們當人看。

她們姐妹在秦淮河混出名聲之後,也有了一些接客人的自由。

可即將到來的宴會上,她們只是洩慾工具。

別說人了,連狗都不如。

當天,她們十三個人就死了五個。

是被那些畜生活生生玩死的。

玉墨原本也是書香門第,雖然淪落風塵,但也懂什麼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些可笑的玻璃刀,別說和那些島國鬼子拼命,連傷都很難傷到他們。她們連自裁都做不到。

紅菱是唯一一個傷到對方的,她的玻璃刀,捅進了奸辱她的那人腹部。

鮮血緩緩流出來,但那鬼子反手掏出槍,一顆子彈從紅菱眉心而過。

她們剩下的人被扒光了衣服,所有的玻璃刀被毀掉,綁在椅子上,承受著一輪又一輪的侮辱。

玉墨親眼看到,紅菱死後,那個被她傷到的鬼子,隨手拔出那個不值一提的玻璃刀,傷口還在流血。

他趴在紅菱依然溫熱的身體上,繼續發洩完了他的慾望。

玉墨接過很多客人,那那一瞬間,她噁心的連胃都想吐出來。

她們,都是被自己害死的。

……

蕭清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終於消化了這位求願者沉澱了十幾年的悔恨與無力。

她不後悔自己的選擇,她後悔將姐妹們都帶上了絕路。

蕭清嘆氣,心裡默默的說了一句:“沒人能逼迫一個人主動去死,她們,是自己選擇了這條路。不是你的錯,施暴者的錯,沒必要加諸在自己身上。”

蕭清默唸完,胸口的鬱氣似乎散去了一些。

玉墨活到了最後,但她依然沒去見過那天救下的女學生,一個都沒有。

蕭清活動了一下手腕腳腕,一會是肯定要動手的。這具身體柔韌性很好,力量非常一般。

蕭清感應了一下法則之力,毫不意外的發現,能合理動用的很少,大概不到一成。這個世界非常完整,自成世界線,她能混進來全靠系統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