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步槍的瞄準鏡,怎麼可能和狙擊步槍的一樣,能勉強看到四百米的敵人,已經不錯了。

雖說有限『射』程有四百米,但一般打靶練的都是二百米至三百米,更別說他們只訓練了三個月。

蕭清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造型精緻的部件,拆下了步槍原配瞄準鏡,裝上了手中這個新的。

遠處房頂的掩體之上,狙擊手的頭盔若隱若現。

一切準備就緒。

“連小三,注意隱蔽。”蕭清冷淡的下令。

那邊槍聲漸熄。

蕭清走出了掩體,隨便挑了一個方向連開數槍。

汗『毛』炸起的感覺又一次重現。

瞬間切鏡瞄準,遠處的掩體所在,『露』出了半個頭。

架著的狙擊步槍,冰冷的槍口正對蕭清的方向,隔的很遠,彷彿都能看到那人冷漠的眼神,極其穩定的雙手。

槍響。

槍又響。

幾乎重合的槍聲接連響起。

一聲帶著消音,一聲震耳欲聾。

有心算無心。

任誰也不信,四百米遠有一個人會用步槍強殺一個狙擊手。

“噗。”

蕭清面無表情的捂住左肩的新傷口,將步槍放回背上,轉身朝著隊員的方向走去。

一束陽光照下,將她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強烈的自信幾乎變成自傲,在她周身凝成耀眼的氣場,讓人不敢直視。

民國十二年,六月十三日,南京長壽街。

蕭清第一次對敵使用自己堪稱恐怖的槍法,無一目擊者。

當天,日軍甲級混編精英小隊,編號16,一號狙擊位,殉國。

一顆四百米外的中正式步槍子彈,精準的穿過頭盔,釘入他的頭顱。

相田久衛,日軍上等狙擊手,至死都不瞑目。

蕭清走進那棟房子,地上有兩具敵方的屍體,房內共五人,除記錄員外,全都傷的不輕。

五打二,四人帶傷。

還能說什麼,真夠光榮的。

“連小三,錢偉,立刻動身,來東南方紅『色』磚瓦房和我們會和,門牌號142,重複,門牌號142。”

“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