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飛雪好說歹說才要了一顆,她本意是不希望遇到危險只能束手就擒,與此相比,不如同歸於盡。

雁飛雪沒有發出一點聲響,獨身一人離開了客棧。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哪怕是趙可魚,只留下了一封信,信中是隱谷的位置。

一年的指點相處,這是隻有她倆才懂的表述。

至於蕭清和九臨,雁飛雪甚至不敢留信,能讓飛雪閣遭遇滅門之禍的兇險,哪怕是隻言片語,說不定就會帶給他們殺身之禍,她一點都不敢賭。

漆黑的夜空毫無一點星光,宛如濃重的墨『色』,寂靜無聲,風雨欲來。

雁飛雪的輪椅壓在南離城的街道上,發出沉悶的咯吱聲,清晰可聞。

突然,雁飛雪停住,抬頭看向前方。

黑暗中慢慢走出四道人影。

風越,黃庭,術零。

還有一位緊緊跟在風越身後,應該是風家護衛。

旁邊客棧的窗戶透出微弱的光線,讓雁飛雪看清了風越蒼白的臉『色』。

“雁飛雪,好久不見。”風越的笑容依然溫和雅緻,毫無戾氣。

“這麼大陣仗,用來對付我,是不是太浪費了?”雁飛雪知道自己走不掉,想套點情報。

“對付現在的你,確實沒必要,但這裡可不只你一個。”風越像是在等人,不在意的和雁飛雪說著廢話。

“哎~”雁飛雪身後的暗處,傳來一聲悠悠的嘆息。

三個人並肩走了出來。

雁飛雪一向理智,原本只有飛雪閣會讓她失態,現在,又多了一件事。

她看著走過來的蕭清,九臨,趙可魚,胸口就像燃起了一團火,將她所有的冷靜淡然燒的一乾二淨。

還不等她開口,蕭清就自然而然的說:“怎麼走這麼快?我們東西還沒收拾好。”

雁飛雪想說什麼,喉嚨就像被什麼塞住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九臨本來在給風越治傷,在被風家委婉的請出去之後,就意識到不對勁,剛要去找雁飛雪,就看到她一個人偷偷離開了客棧。

九臨反應極快的叫上蕭清和趙可魚立刻出發,這才能跟的這麼緊。

“風越,你現在的身體,還能動手?”九臨又開始閒不住了。

風越根本不理他,直接看向自己身邊的三個人,說:“動手,一個不留。”

根本沒有溝通的可能,這是最壞的情況。

蕭清輕嘆,正要上前一步,一把摺扇擋在了她身前。

“你帶她倆走,我攔住他們。”九臨說。